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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摇头：“眼下尚难断言，我也没什么眉目。”
“所以你还欲追查下去？”
谢元略作停顿，继续问道，“许老头又为何要你置身事外？”
沈灼回望他道：“待水落石出之时，就知道为什么了。”
“看来你心意已决。”
“我必须弄清真相。”
沈灼语气坚定。
“接下来你待如何？”
沈着抬头，从枝叶的缝隙中望出去，隐约可见药溪村舍燃起袅袅炊烟，
“先回去寻许老头，他所知道的，应该不止于此。”
他们走到许老头的那间破屋时，见到此时门户大开，显然内中有人。
二人跨步走入屋内，却见屋内不止一人。
“……必须尽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许老头却恍若未闻，兀坐桌边，慢条斯理地掰着村妇送来的粗面馍馍，一小块一小块送入口中，咀嚼得津津有味。
见他不为所动，抱剑立于一旁的裴川眉头紧锁，半晌又挤出一句：“……大难将至。”
许老头依旧不语，反从桌上又取一块馍馍，朝着门的方向举起，眯眼端详。
下一刻，谢元与沈灼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块馍馍之后。
与裴川视线相交的刹那，二人俱是一怔。
“师兄？你怎么在这？”
裴川的视线挪到一旁的谢元：“你找到小灼了？”
谢元一展白玉扇，点了点头，没有作话。
裴川将沈灼上下打量一番，确认他毫发无伤，这才收回视线，答道：
“怨气已开始泄露，恐怕不久便将笼罩全村。”
谢元询问情况：“那村民疏散得如何了？”
“大抵已安置妥当。”
裴川把目光收回到许老头身上，“唯剩他一人。”
沈灼见许老头放下手中馍馍，开口道：“他应无惧怨气侵扰。”
裴川不解：“何以见得？”
“因他本就倚仗魔气而存。”
沈灼转向许老头，直言相问，“你还知道什么？此地的魔气，究竟从何而来？”
许老头拿着食物，双手交叠于膝上，不见平日疯癫之态。
他神色自然，缓缓道：“看来仙君……终究不愿意听我等劝诫。”
沈灼仔细看着他的神色，回道：“你似乎并不意外。”
“因为仙君您就是这样的人，”
许老头拿起馍馍啃了一口，忽而起身朝门外走去。
与沈灼擦肩而过时，他低声道：
“若仙君执意探寻，我可为你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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