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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难怪柳家世世代代只有柳默一人能修行。
nbsp;nbsp;nbsp;nbsp;他又问:“柳默娶妻生子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跳到这个问题的，”
辛云笑道，“他不曾娶妻生子，当年宗门将他送到一户人家收养，因而才姓柳。”
nbsp;nbsp;nbsp;nbsp;“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宗门？”
nbsp;nbsp;nbsp;nbsp;“我？我比柳默入门晚很多年，大约千年。”
辛云拆了自己腕间绸缎，柳重月看见他手腕又开始有了腐蚀的迹象。
nbsp;nbsp;nbsp;nbsp;“杀戮道的反噬又开始发作了吗？”
nbsp;nbsp;nbsp;nbsp;“嗯。”
辛云将衣袖放下，挡住了手腕，“腐蚀到身体支撑不住便会死去，然后血肉重组，直到复生。”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觉得可惜。
nbsp;nbsp;nbsp;nbsp;怎么就死不透呢。
nbsp;nbsp;nbsp;nbsp;他倒是想到什么便问什么，直戳了当道:“就没办法杀你么？”
nbsp;nbsp;nbsp;nbsp;“自然有，”
辛云似笑非笑倾身过去，唇瓣一张一合，忽然话头一转说，“不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辛云抬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依靠着身后的草铺:“告诉你，等出了幻境，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又捅我一刀。”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还记得他之前说过，幻境内受伤不会影响幻境外，在里面伤了他也没用。
nbsp;nbsp;nbsp;nbsp;等出了幻境，他就要回到千年后了，要捅也是捅程玉鸣。
nbsp;nbsp;nbsp;nbsp;千年已过，谁知晓程玉鸣那时候还是不是辛云如今说的这样。
nbsp;nbsp;nbsp;nbsp;柳重月懒得搭理辛云，夜露深重，他阖上眼沉沉睡去。
nbsp;nbsp;nbsp;nbsp;柳默刚从弟子们那里过来，他抽查了来时布置的课业，不出所料，一个都没完成。
nbsp;nbsp;nbsp;nbsp;几个孩子也没想过柳默会突然过来，根本没有认真准备课业。
nbsp;nbsp;nbsp;nbsp;突然被抽查，现下被训了一顿，各个都有些泄气。
nbsp;nbsp;nbsp;nbsp;柳默将斗笠摘了，坐在辛云身边。
nbsp;nbsp;nbsp;nbsp;辛云腿上躺着柳重月，柳重月旁边是明钰的残魂。
nbsp;nbsp;nbsp;nbsp;柳默道:“你对你这个道侣倒是上心。”
nbsp;nbsp;nbsp;nbsp;辛云也没反驳，更没应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柳默又问:“不是有话要与我说，要躲着你道侣？”
nbsp;nbsp;nbsp;nbsp;“他睡着了，”
辛云说，“他睡着会被梦魇，听不到我们说话。”
nbsp;nbsp;nbsp;nbsp;顿了顿，他又道:“我把瓷妖放出来，你说话好听，去气一气她。”
nbsp;nbsp;nbsp;nbsp;柳默:“你什么意思，我究竟说话好听还是难听。”
nbsp;nbsp;nbsp;nbsp;“好听。”
辛云从芥子中取出笼子，瓷妖被困几日，因修行邪道，她的修为灵力需要不断地补给，否则随着时间延长，修为会慢慢流逝，有损身体和魂魄。
nbsp;nbsp;nbsp;nbsp;刚从芥子中放出来，她原本便有些苍白的脸色如今更不好，恹恹地靠坐在笼边。
nbsp;nbsp;nbsp;nbsp;见了辛云，她轻笑一声，道:“看吧，我说过的，你们出不去。”
nbsp;nbsp;nbsp;nbsp;“出不去便出不去吧，”
柳默道，“诶，我听闻前段时日救下的那个孩子是向安的转世，家中给他许了亲事，原本我还说他命中另有姻缘，现在恐怕也没机会拦住了。”
nbsp;nbsp;nbsp;nbsp;瓷妖闻言，神情空白了一瞬:“向安？他还有转世？”
nbsp;nbsp;nbsp;nbsp;“你认识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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