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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些的十三岁，叫凝雪，还会些武艺。
小的今年十岁，原本没有名字，是我给她起了名，叫糯米，都是命运多舛的孩子。”
这时茶水端了上来，茉莉接过茶杯，微微低着头，“这么好的孩子，为何要让她们为奴为婢呢，一旦卖身，这一生不就毁了。”
范方棋似乎猜到了茉莉心中的疑虑，“夫人有所不知，其实像她们这样的孩子，在东山学堂里还有很多。
他们都是流民，没有户籍，一旦流落到外面，等待他们的，要么是饿死街头，要么是被恶人抓走，还不如找一户好人家，能有口饭吃，有个安身之所。”
流民都会发配到原籍，这么小的孩子，何况还是女孩，若是回去可想而知。
茉莉看了一眼那个大点的孩子，“你叫凝雪？”
凝雪低着头，有些惧怕，“是的，夫人。”
“施展一下功夫让我瞧瞧。”
凝雪有些不敢，范方棋推了一把，“还不快去。”
凝雪犹豫了一下，走到厅中央，深吸一口气，便舞动起来。
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虽谈不上有多精湛，但也有模有样。
范方棋解释道：“他父亲原来是个武师，死在了边境城，土堡之战。”
茉莉对战事了解不多，能被范方棋特意提及，边境城土堡之战，显然在大梁人的眼中不一般。
茉莉看向门外的祁校尉。
祁校尉目光落在了凝雪身上，肃然起敬。
“如何？”
茉莉问道。
祁校尉难得地一笑，“底子不错，是块练武的料子，夫人如果可以的话，就收下吧。”
有祁校尉求情，茉莉也不再说什么，“那便留下吧。”
范方棋一喜，“还不谢谢夫人。”
两个丫鬟连忙跪地，“奴婢谢谢夫人收留。”
“起来吧。”
茉莉再次看向范方棋，“二小姐开个价吧。”
范方棋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夫人误会了。
我并非是要将她们卖与您，只是希望能给她们寻个好归宿，求个能善待她们的人家，莫寒了大梁人的心，而像夫人这么知书达礼的，蕹州城少有。”
茉莉对范方棋的奉承之言淡淡一笑，微微颔首，“二小姐心怀仁善，我自当不辜负这份情谊，善待她们。”
范方棋感激地笑了笑，“有夫人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凝雪和糯米自小命运坎坷，如今能得夫人收留，是她们的福气，此事已了，那我便不再打扰夫人。”
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是难得的机会，茉莉连忙伸手示意她稍等，“二小姐且慢，自我来到蕹州城，就多次听闻到东山学堂，算是城中的奇闻异事了，心中很是好奇，不知二小姐可否带我去观摩一下。”
范方棋点点头，笑得很真挚，没有半分作伪的样子。
“没什么不可的，夫人愿意去，方棋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正要去东山学堂，夫人无事的话，便一起前往吧。”
茉莉笑着起身，“那便有劳二小姐了，容我稍作收拾，咱们即刻出发。”
范方棋点头应允，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厅等候。
茉莉回房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装，叫上祁校尉，一行几人便出了门。
一路上，范方棋向茉莉介绍着东山学堂的情况，茉莉静静听着，偶尔插问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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