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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年纪是大了，可眼还没瞎，清晰看到他眼中不耐，重重拍了下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个老太婆还没死呢。”
“母亲。”
魏宏远连忙堆笑，哄道：“您这说哪里话，呸呸呸，您身子骨好着呢。”
老夫人看他哪哪不顺眼，冷哼了声，“把人叫进来给侯爷问话。”
魏宏远摸不着头脑，正想问呢，老夫人身边几个丫鬟将人领进来了。
是个年长婆子，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下来，“侯爷。”
魏宏远皱了皱眉头问：“怎么回事？”
婆子怕要命，抬头望了一眼老夫人，支支吾吾道：“那日我路过园子，瞧见五姑娘和六姑娘在园里起了争执…”
魏宏远坐正了身子，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说清楚点，漏了一点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
婆子吓得又是一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我…我瞧见五姑娘反手推了下六姑娘，自己栽水里去了。”
婆子年纪大，话说不利索，好在话不算太多，简单将事情给说了个明白。
六姑娘推五姑娘落水这事，府里闹人尽皆知，几个姑娘也都是知道，现如今看来，倒是有了不一样转机。
婆子话刚落下，魏之妍下意识便开始反驳，“你胡说！”
她眼里不自觉染了几分慌乱，握紧了拳头，强装镇定，“祖母，爹爹，这人全在胡说，我怎么可能故意让自己落水。”
婆子被老夫人带过来，本就心里慌乱，如今更顾不得魏之妍是个主子，忙道：“侯爷，奴才没有撒谎，确确实实看到了五姑娘故意落水陷害六姑娘。”
魏宏远拧着眉，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展开，重重冷哼一声，“老五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做出来这事？”
若是如那婆子所说，岂不是他错了？
“噗嗤。”
大厅内极为安静，因此那笑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魏宏远皱眉看过去。
十四五岁小姑娘倚着桌子笑，她生好看，一双杏眼漆黑圆润，像初秋葡萄，五官还未太长开，带着些许稚嫩，脸颊粉嘟嘟招人喜欢。
魏宏远却喜欢不起来，看着她，便总能想起那个不冷不淡温氏。
一瞬间，他心头火气便涌了上来，“不知礼数东西！”
见到他，连句父亲也不会喊。
真是温氏教出来好女儿，像极了她。
“你教训谁呢？”
老夫人不悦，拐杖重重砸了下地板，“现在在说老五事，你是没把我话放在耳朵里？”
魏宏远只得压下心头火气，挤出笑来，“母亲，妍妍自幼便知礼数，身子又孱弱，怎么可能做出这事来，定是这婆子眼花了。”
魏之妍做不出这事，她便做出来？
魏之杳听着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嗯，就他们俩父女情深，感天动地。
老夫人神色未动，抬眼去看婆子，不咸不淡问：“是这样吗？”
婆子眼瞧着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铁定会出事，拼命摇头，“不是，老夫人明鉴，您只要派人调查一下那天园里当值丫鬟，都被谁调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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