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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殊就笑了，不过还没说什么，怀中的人儿又恹恹地说，“我也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谢谨殊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苍白的小脸，几近透明的唇，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看得出谢行舟能留她一条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我舍不得您死……您要是死了，以后谁还能这样庇佑我，谁还能在我快死的时候来救我……”
沈听宛声泪俱下，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不过很可惜，这样的答案他并不满意。
“只是这样？”
他挑起的眉梢依旧带着无尽的怒意。
怀中的人儿身子猛地一僵。
豆大的泪珠瞬间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双蕴着红雾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半句话来，“不……还还有，我对您其实是……”
“什么？”
谢谨殊还在逼问，好像今天从她嘴里听不到一句满意的话，就不会放过她一样。
此时的沈听宛早已心神动乱。
她到现在都沉浸在谢谨殊会来救她这件事中，可她更明白，谢谨殊救她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一丁点苟且，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跟谢行舟之间的矛盾吧。
就在她酝酿着到底要不要撒这个谎言时，门外传来了龙三的声音。
“爷，贺小姐找您。”
“让她滚！”
谢谨殊现在正在气头上，哪有什么心情去见贺白芷。
门外的龙三很为难，不管怎么说贺白芷都是他未来的女主人。
他哪敢得罪啊。
“爷，要不您还是出来一趟吧，主要是这次……贺老爷子也来了。”
后一句话，甚至都透着龙三的哭腔。
谢谨殊十分不耐，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凳子。
但起身时，脸上还是带着玩味的笑。
伸手捏了捏她脸上没多少的肉，“想让我去见吗？”
想不想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做主。
沈听宛微微躲开他鹰隼一般的视线，“殊爷……您还是快去吧，别让贺小姐等着急了。”
“可刚才的话不是还没说完？或者……给点别的？”
谢谨殊的手指挪到了她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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