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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虽没有多余的警示，但医护人员着急小跑，语速快得要听不清说什么的模样，已经让不明状况的吃瓜群众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纷纷让开了道路。
nbsp;nbsp;nbsp;nbsp;程初兰被一旁的守夜人拉开。
她怔怔地看着那些跑得满头大汗，奋力在一线的医护人员，听到耳旁的声音，“你别捣乱了，快离开吧。”
那声音没有多余的责备，却有对她身为人母的同情。
nbsp;nbsp;nbsp;nbsp;“对对不起。”
她声音喃喃道。
nbsp;nbsp;nbsp;nbsp;此刻，服装厂乱得一团糟。
nbsp;nbsp;nbsp;nbsp;金姐刚到时，她母亲李大妈就迎上来，满眼泪花，语气颤抖：“怎么办啊！
你张婶子，你张大婶不行啦！”
nbsp;nbsp;nbsp;nbsp;地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五十多岁老太太，双眼呆呆地睁着，似乎已经没有意识。
旁边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女子抓着她的衣袖，不断地哭泣抽搐，似乎快要晕倒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别挡着！”
金姐来不及伤感，“先打心电图。”
nbsp;nbsp;nbsp;nbsp;她迅速遣散人群，冷静地询问情况，在她的组织下，李大妈回复道：“刚刚，大概六分钟左右，她突然就倒地了，叫也不应，我赶紧打了医院电话。”
nbsp;nbsp;nbsp;nbsp;金姐应了一声，见患者脸色青紫，做起心肺复苏。
nbsp;nbsp;nbsp;nbsp;“金姐！”
旁边的护士突然急促大喊，“室性了！”
nbsp;nbsp;nbsp;nbsp;这仿佛一个信号，让所有人突然慌乱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来接着按，”
金姐没有急，她转头拿出肾上腺素和气管插管，一边吩咐护士协助她操作，一边转头看向李大妈，“家属呢？叫她的家属来。”
nbsp;nbsp;nbsp;nbsp;“我，我是！”
刚才趴在张婶身边的女人应道，“我是她女儿。”
nbsp;nbsp;nbsp;nbsp;“好，我先给你说清楚，我们来的时候，患者已经死了。”
金姐迅速道，“我们现在在给她做心肺复苏。”
nbsp;nbsp;nbsp;nbsp;“死了？”
女人不可置信，双眼盈满泪水，“怎么可能，妈妈刚刚还好好的，她就是说她不太舒服，要躺一会”
nbsp;nbsp;nbsp;nbsp;“她淋雨了吗？说了她心脏不舒服吗？”
nbsp;nbsp;nbsp;nbsp;“今早淋了一点，刚刚也说了”
女人突然捂住脸，痛哭出声，“我以为妈妈就和平常一样犯点小毛病，没想到都怪我，我耽误妈妈了，我早点发现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妈！
妈，你听得到吗？你不要走啊，我们还没过生日”
nbsp;nbsp;nbsp;nbsp;旁边的李大妈默默抱了抱女人的肩膀，此情此景，她十分能理解女人的心情。
nbsp;nbsp;nbsp;nbsp;“有了，有了！”
漫长的沉寂过后，金姐旁边的护士忽然振作起来，“有一点了！”
nbsp;nbsp;nbsp;nbsp;只见平缓的心电图上，在金姐各种方式的抢救和护士奋力的按压下，忽而有了一些微弱的波动起伏。
老太太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脉搏，竟重新跳动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妈！”
女人大喊，她并不知道亲人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但她不想放弃任何机会，“妈，你坚持住，加油！”
nbsp;nbsp;nbsp;nbsp;“找人来抬担架，赶紧送医院，”
金姐松了口气，早已汗流浃背，“快快快，再不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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