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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影核声音更低，“晓月刚才提醒的‘镜面人’，就是这类存在??当一个‘林启明’在某个世界获得足够影响力，系统就会自动生成对应的反向人格来维持平衡。
他们拥有你的记忆、技能，甚至部分命运轨迹，但价值观完全相反。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你集齐源核。”
“呵。”
林启明抬头望天，乌云翻滚如墨海，“那就让他们试试看吧。”
话音落下，两人身形腾空而起，踏雨而行，直奔天心阁。
沿途所见，皆是破碎的人间图景。
村庄荒芜，孩童饿死路边，官兵却纵马狂笑；寺庙倒塌，经书被踩进泥泞，和尚抱着佛像痛哭；江湖门派互相攻伐，打着“替天行道”
的旗号抢夺资源。
整个世界仿佛正在失去“义”
的支撑，走向崩塌边缘。
“这就是没有仁义的结果。”
影核冷声道，“一旦核心动摇，现实也会随之腐化。”
终于，他们在天心阁前落地。
这座塔通体由白玉砌成，共九层，每层刻有不同年代的誓言碑文。
门前立着一块巨石，上书四个大字：**问心而入**。
三人身影已在门前等候。
左侧那人披着染血斗篷，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断裂的正义之尺??那是他曾作为执法者时的信物，如今却成了杀戮工具。
“林启明，”
他冷笑，“你还相信有人值得救吗？看看这片大地，仁慈只会换来背叛。”
中间那位锦衣华服，腰佩玉箫，温文尔雅地拱手：“启明兄，不如我们联手如何？只要毁掉这虚妄的信仰象征，便可建立真正清明的武林秩序。”
而右侧那人，一身素衣，眼神空洞如死水，缓缓开口：“你们都说‘仁义’重要，可它救不了任何人。
苏婉清死了，你也一次次失败。
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终结轮回。”
林启明静静听着，忽然问道：“你们还记得她画的那幅画吗？太阳升起的地方，两个人牵手站着。”
三人皆是一怔。
尤其是那名残念体，瞳孔猛然收缩。
“那是苏婉清五岁时画的。”
林启明声音柔和下来，“她说哥哥醒来后，我们要一起去海边看日出。
她说，太阳就是最大的仁义，因为它从不偏袒谁，照亮所有人。”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脚下的石板竟泛起淡淡金纹。
“我不是为了什么宏大使命才战斗。
我是为了回去牵她的手，是为了不让那个小女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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