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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辞南这才回过神来：“我去拿。”
“不用，坐着，我去给你拿。”
卿澄被他按到椅子上，自己找来了棉签和碘伏，仔细地给他消毒。
柳辞南的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感觉此刻自己像是被神明所珍爱着一样满足和惶恐。
“抱歉，芒果上有我的血，不能吃了。”
柳辞南愧疚道。
“你现在还关心这个……”
卿澄被他奇怪的关注点打败，“待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好。”
柳辞南很听她的话。
医院里人很多，他们排了很久的队才打上针，等观察期过了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现在这个时间，回家吗？”
柳辞南坐在驾驶室上，转头问在看手机的卿澄。
从半个小时前开始，她就一直在看手机，好像是在和谁聊天。
“不用了，直接送我去会展中心吧。”
自从她答应莫声以后，对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给出的借口是送门票。
“好。”
柳辞南握紧了方向盘。
车子匀速地行驶在路上，柳辞南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今晚上，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
“嗯，去看一个朋友的比赛。”
朋友？
柳辞南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
什么样的朋友，会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不停发送邀请呢？
什么样的朋友，又能让不喜欢出门的卿澄去赴约呢？
卿澄似乎发觉了他的情绪波动，终于抬起头问他：“怎么了？不可以吗？”
“没有。”
柳辞南依旧是那副她说什么都会迎合的温和模样，“比赛是在晚上吧？我只是担心结束的时候太晚了，不安全，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啊。”
卿澄答应得很痛快，好像没什么需要隐藏的。
“那晚上九点半，我在门口接你。”
柳辞南伸手握了握卿澄的手，仿佛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安稳的支撑点。
———
莫声和卿澄约在了会展中心旁边的一个咖啡馆。
他盯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有些心神不宁地用勺子搅着上面的拉花图案。
等回神以后，他才发现那原本精致好看的图案已经被他搅成了一团糟。
柜台后的咖啡师给了他一个怨念的眼神，然后继续转身过去做咖啡。
莫声：……
这时他手机一响。
金金：“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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