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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进释然一笑，“那就好。”
见她刚才的表情，他还担心自己哪里出了大差错呢。
虚惊一场。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邹云书控制不住叹道，“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
面对她如此直白的褒奖，方进不自在地眼神闪躲起来，“没有……”
声音虚虚的。
他只是在泥潭里挣扎着求生的普通人而已，有幸遇到她，才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涯里多了些祈盼。
他哪里承受得起她这样的赞誉？
邹云书只是直来直去惯了，忍不住感叹一下而已，当他是害羞了，也没有在这个无意义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一句“我觉得有就行了”
，结束这个话题。
逮手拽过他手里的棍子，往前走去，“换一块黑板，让我们来学音标吧。”
方进顿了一下，跟上去。
像之前一样，音标教学也进行得超乎预想的顺利。
邹云书制定的今日教学任务完成的时候，抬手看了眼手表，还不到十一点。
跟爸爸说晚上回家吃饭，那接下来的时间，要做什么？她有些茫然。
方进乖乖站在一旁，等着听指挥。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邹云书出声道：“你是晚上上工吗？”
方进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点了点头，就听她说：“那你能陪我玩一会儿吗？”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闻言愣了一下，便没有第一时间答她话。
邹云书微微丧气，垂头道：“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这一回方进有点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今天的课上完了吗？”
“嗯。”
怕他觉得自己敷衍，又解释道：“这些看着简单，其实要达到我想要的成果，是很琐碎的。
尤其是那个音标……”
说着，想到这无比顺利的进展，摇摇头，“就是我本来以为需要蛮久的，唔，怎么着也得到下午才行。”
又耸耸肩，接着道：“结果你看到了，已经结束了。
所以阿进小朋友，你放学了。”
方进见她无奈又无辜地撇着嘴巴，笑了。
“能。”
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能”
，让邹云书不明所以，不由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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