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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尘低声念出那个名字。
洛川,第七代镇守使,死于归墟诏狱暴乱,传闻其魂魄被炼成“寂灭引”
,用以操控其他残念。
可沈无尘执意将其列入桃源祠,哪怕明知风险。
“你明知道这块灵位有问题。”
帝异站在门口,手中雷枪微颤。
“正因有问题,才更要供奉。”
沈无尘走近,伸手抚上灵牌,“若连死者都要因‘可能作乱’而被抛弃,那我们和归墟殿有何区别?”
话音未落,灵牌轰然炸裂!
黑雾翻涌而出,瞬间凝聚成人形??正是洛川的模样,只是双目漆黑如渊,嘴角挂着诡异笑意。
“好一个仁义无双的沈无尘。”
黑影沙哑开口,“你以为唤醒就是救赎?可曾想过,有些灵魂,早已不想被记住?”
沈无尘不动,只问:“你是洛川,还是寄居在他残魂中的‘它’?”
黑影大笑:“我是谁?我是你们所有失败的总和!
是被抹去的记忆,是被否定的存在,是你们拼命掩盖的真相!”
他猛然抬手,黑雾化刃直劈而来!
沈无尘侧身避过,骨笛已贴唇边。
一声短促笛音响起,金光乍现,黑刃崩解。
紧接着,他并指为诀,口中低喝:“**归心印?唤名**!”
刹那间,整座祠堂灯火自燃,七十二盏魂灯齐亮。
每一盏灯下,皆浮现出对应镇守者的虚影。
他们并未出手,只是静静伫立,目光如炬。
黑影惊怒:“不可能!
他们早已湮灭!”
“湮灭的是肉身,不是意志。”
沈无尘声音平静,“你说你不想要记忆?可你看??还有人记得你穿过的铠甲样式,还记得你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别让孩子们再走这条路。
’”
黑影剧烈颤抖,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那又如何?我已经……不是我了……”
“那就让我帮你找回来。”
沈无尘上前一步,掌心覆上黑雾,“我不强迫你留下,但你要知道??你曾是个英雄。”
话音落,骨笛再响,这一次却是极温柔的旋律,正是安魂曲中最柔和的一段。
金光如雨洒落,渗入黑雾之中。
那黑影发出痛苦嘶吼,却又夹杂着呜咽,仿佛千重枷锁正在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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