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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将来我的身体化作尘土，只要你还记得这些细节，我就没有真正消失。”
他闭上眼，低声吟唱：
>“吾以残躯唤旧魂，
>不求归位，但求一问：
>你为何而战？”
古井轰然震动，符文逐一亮起，金色光流自地下奔涌而出，直贯天际。
与此同时，城外十里处，那五名失控的初代觉醒者齐齐跪倒，抱头嘶吼，眉心黑纹如蛛网般蔓延，似有无数低语在脑中争斗。
而在他们意识深处，画面浮现??
一名少女站在雪地里，手里攥着半块干粮，对她笑：“阿九，快吃，别饿着。”
一间铁屋，母亲用身体挡住试验官的鞭子，血染红了她的蓝毛衣。
一个小女孩踮脚亲了他的脸颊：“哥哥最好了，明天还带我玩好不好？”
“我不是工具……”
一人喃喃，“我是陈小满的哥哥……我是要带她回家的人……”
“我不是兵器……”
另一人抽搐着，“我是答应过娘亲要考上书院的儿子……她说……读书人才能活得有尊严……”
黑纹剧烈跳动，仿佛有无形之手在撕扯他们的灵魂。
沈无尘额头渗出血珠，唇角不断溢出鲜血，但他仍在唱，声音越来越轻，却愈发清晰：
>“你为何而战？”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
“我想回家。”
紧接着是第二声：“我想妈妈。”
第三声：“我不想再被人当成死物。”
第五声，五道声音汇成一句呐喊：“**我记得我是谁！
**”
轰！
黑纹寸寸崩裂，五人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眼中猩红褪去，只剩下泪水纵横。
沈无尘睁开眼，嘴角挂着血，却笑了。
“成了。”
帝异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怒骂：“你差点就魂飞魄散了知不知道？！”
“差一点……和成功了，是一样的。”
沈无尘虚弱地靠在他肩上，“只要他们醒过来，就够了。”
林昭望着玉简上恢复平静的数据，声音哽咽：“其他三十一个人……全都稳定了。
他们说，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像是有人在梦里牵着他们的手，带他们走出了黑暗。”
沈无尘点点头：“那是七十二位前辈的意志在共鸣。
我们不是孤军奋战，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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