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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呼吸一滞。
“你……是我的前世？”
“不。”
对方摇头，“我是你轮回无数次后仍未死去的那一部分意志。
我是你每一次拒绝献祭、每一次反抗命运、每一次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肯低头的累积。
我是你所有失败后的残响，也是你所有希望的源头。”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破碎的令牌??正是镇守令第一块碎片。
“他们以为只要不断重置时间线，就能让我们屈服。
但他们错了。
每一次重生，我都比上一次更强一分。
因为我不再只是一个人，而是千万次抗争的集合体。”
沈长青怔住。
“所以……我不是偶然觉醒的？我是……被你引导的？”
“你本就会觉醒。”
那人微笑，“我只是在你迷茫时，轻轻推了一把。
在你动摇时，留下一道回音。
在你绝望时，种下一粒火种。”
他指向四周的镜像：“看看他们。
每一个你，都曾想过放弃。
但总有那么一瞬间，你选择了继续战斗。
正是那些瞬间，让我得以存在。”
沈长青环顾四周，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说的‘面对最初的自己’……不是要我认命，而是要我确认??我为何而战。”
“没错。”
那人点头，“第九渊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监察者，也不是来自归墟，而是来自‘绝望’本身。
当持令者终于承认无力改变命运，自愿走入祭坛时，那种彻底的臣服，才是开启终极封印的关键。”
“所以只要我不认输，它就无法真正启动？”
“正是如此。”
那人伸出手，“现在，做出你的选择吧。
是要继承我的意志，继续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还是……就此终结，成为下一个‘心锁’，换来短暂安宁？”
沈长青久久未语。
良久，他缓缓举起血剑，将其插入地面。
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人，直至面对面站立。
“你说我是你。”
他低声说，“那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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