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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着眼睛，眼底满是戏谑。
欧阳振轩回给她一记白眼，俊脸微沉：“那女人犹如牛皮糖，碰一下就甩不脱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可想清楚了，娶了她，你可就得到了那一大片地区了呢。”
林悦之绕着他踱步，“得了老婆又得兵，多划算的买卖。”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自己太过尖锐。
却见欧阳振轩冷笑一声：“买卖？我可不卖身。”
那声冷笑里藏着傲气，也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落寞。
林悦之微微张嘴，原本那带着几分强硬的“很多时候由不得你不卖”
已到了舌尖，可当她目光触及欧阳振轩眼底那如顽石般的固执时，这话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缓缓偏过头，望向窗外那纷纷扬扬、肆意纷飞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雪如同棉絮般簌簌落下，转瞬之间，天地间便被雪色染成一片银白。
就在这一瞬间，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觉得在这样一个雪夜，二人不该如此针锋相对，气氛不应这般剑拔弩张。
“我去看她就是。”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放缓，轻柔得如同这雪夜的微风，“有你配合，要送走她并非难事，这次我扮次黑脸便是。
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欧阳振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来就是为了这事？”
欧阳振轩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他上前一步，与林悦之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我其实是想来看看你。”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林悦之心中激起千层浪。
她感觉左胸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强作镇定道：“我，你又不是没见过我。”
“悦之，你变了。”
欧阳振轩的目光带着某种探究，将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林悦之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却听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你变胖了！”
“啊？”
林悦之瞪大眼睛，惊愕地张开嘴。
就在这瞬间，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无数鞭炮同时炸响，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将夜空染成五彩斑斓。
激昂的喜乐声中，海山城沉浸在一片欢腾里。
林悦之望着漫天花火，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硝烟味。
偶然转头，发现欧阳振轩正注视着自己，月光与烟花的光影在他眸中流转，那笑容里藏着的温柔，竟比漫天华彩更令人心动。
她忽然想起这座繁华城池外的世界，也许有人正在寒冷中挣扎，有人在暴政下受苦，但此刻，在这片烟火笼罩的天地间，她与他的距离，似乎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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