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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时闭嘴，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留给裴议梅静静思考的时间。
“既是巧合，也是必然。”
她轻声感慨。
“是这样的，所以你输得也不怨。”
老人家一直没有回头，却有无形双眼，将她反复变化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别灰心，你不是没有机会。
那臭小砸只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而帮了葵丫头一把，他们两人的合作也因此一拍即散，不会持续到第二场机缘试炼。”
老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起干活用的锄头，扛在肩上，轻松道：“你也别想着用什么好处来拉拢他，他可是什么都不缺。”
裴议梅跟在他的身后，静默不语，等待他能给予些许提示。
“不过你既然找到老头子这里来了，老头子便帮帮你，待会儿给你一样东西，你拿去当作报酬，臭小砸绝对拒绝不了。”
推开简陋的木门，老者将锄头放在角落，随意道：“梅丫头，你站在原地稍等，老头子去找找那样东西。”
说罢，他独自走进寝房，接着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半晌后，老者皱着眉毛，挠挠头，一脸尴尬道：“那东西大概鸡蛋大小，黑不溜秋的，你眼神好，帮忙瞅瞅放在哪了。”
裴议梅轻轻颔首，仅仅一个侧目，就在窗棂前的小台子上发现了一块差不多的漆黑石头。
“祖师，是那个东西吗？”
老者顺着她指向的方位看去，面色大喜，上前拿起漆黑石头，放在手心细细观摩起来。
“没错没错，正是这个。”
他眼神深幽，眼中闪过晦涩难辨的古老符文，“这东西对臭小砸来说堪称绝世瑰宝，你且拿去，让他全力助你，拿下第二场试炼的魁首宝位。”
“祖师，就不能……”
“别太贪心，梅丫头。”
老者的眼光宛如鹰隼，锐利而深邃，令裴议梅闭口不言。
他再次低头凝视手中的漆黑物件，似乎想到了什么，苍老面容闪过丝丝追忆与缅怀，随即不再犹豫，将东西扔给了后者。
不知怎地，瞧着她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模样，老者蓦地将她与记忆中的一道身影重叠，竟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她得到了这样东西，那人却空手而归。
“……拿去吧……”
好在老者见多了世间百态，心绪稍有波澜，很快又平稳下去，坐在凳子上喝着凉茶。
裴议梅不觉祖师异样，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漆黑圆石，质地与鹅卵石几乎无差，但坚固非凡，若有冰淬火炼，暗含她无法理解的气息与神韵。
“祖师，这究竟是何物？若真的是绝世瑰宝，又何必当作报酬条件呢？”
“对于我们来说，此物毫无价值，对臭小砸而言，这东西万金难求。”
裴议梅心思玲珑，知晓祖师在保守秘密，所以回答委婉，点到为止。
她没有继续追问，反手收起漆黑石头，思虑片刻，决定再请教一个问题。
“祖师，我近来出了一点问题，似是大道创伤，您可知如何解决？”
老者未抬眼，回应道：“你的问题，老头子没有办法。”
她内心微沉，一丝苍白的清丽娇颜更显暗淡，向着祖师鞠身行礼后，转身缓步离去。
“梅丫头，你心疾难医，曾经的内心创伤严重影响了你的大道修行，所以道瘴根除不尽。
另外，你的命魂在过往中造成缺失，这同样是阻碍你境界修为提升的问题。”
“您能详细指点一二吗？”
老者摇头，轻声道：“老头子能提供的帮助仅有这些，去吧。”
裴议梅再次俯首鞠身，随即化为晶莹流光，向着天际飞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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