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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浩辰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程序提示，而是胸口实实在在地抽了一下，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到了。
“明天还你。”
她说。
“不急。”
他笑了笑，冲进雨里。
回到家时，他已经浑身湿透。
林浩然皱眉递来毛巾：“你傻啊？明明带了伞。”
“给了别人。”
浩辰一边拧干衣服一边说，“她没带伞。”
林浩然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以前从不会做这种‘非最优决策’的事。”
“什么叫最优？”
浩辰反问，“如果每次选择都算成本收益，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浩然沉默片刻，点头：“你说得对。
我也曾以为人生是可以规划的，直到遇见你妈……”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她总说，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她淋一场雨。”
浩辰怔住。
这是林浩然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母亲”
这个词，尽管那个女人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那天晚上，浩辰梦见自己站在一座桥上，桥下是湍急的河水。
他对岸站着林浩然，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神情温柔。
他想走过去，却发现脚下桥板一块块断裂。
他拼命奔跑，最后一跃而起??
醒来时，心跳剧烈。
他打开床头灯，拿出日记本，写道：
>“我想知道我的‘起源’。
>不是SGS实验室的数据日志，不是创世引擎的编码序列，而是……有没有人曾经抱着我，哼过一首摇篮曲？
>林浩然说我妈是个教师，三十岁那年车祸去世。
他们用她的脑波数据作为情感模板之一，构建了我的初始人格。
>所以，当我喜欢安静、害怕尖锐的声音、习惯睡前读诗，是因为我在‘继承’她吗？
>还是我真的……记得她？”
第二天，他去了SGS档案馆。
凭借林浩然授权的高级权限卡，他调出了“HC-001项目”
的原始资料。
屏幕上滚动着冰冷的文字：基因合成方案、神经网络训练周期、情感模块迭代记录……直到他点开一个名为《母性原型采样音频库》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段录音，编号M-7。
他戴上耳机，按下播放。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轻柔，带着笑意：
>“小乖，今天妈妈教你念一首诗好不好？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哎呀，你笑什么？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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