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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走路失神了。”
姜夕雾道了歉，稳住身形绕开了他。
“姜小姐？”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姜夕雾转过身，“裴先生？好巧，在这碰到你。”
裴野唇角带着浅浅弧度，“姜小姐，我听父亲说，你愿意同我交往？”
他目光灼灼，却故意放缓了语调，声线缱绻柔和。
被他瞧地有些不自在，姜夕雾干干咳嗽几声，“不是交往，是先试着接触而已。”
“也好，”
裴野眸色似琉璃，转移了话题，“姜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宋伯母生病了？”
“不是，”
姜夕雾掐了掐手指，眼神微微躲闪，“裴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裴野“嗯”
了一声，倚着身后白色墙面，目光追随她，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
裴野没走。
姜夕雾折返，被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男人吓了一跳。
裴野站在窗前，稍稍仰着头，有光落在他的脸上，浮现一层迷蒙色彩。
“裴先生怎么知道我在这个病房？”
姜夕雾放下热水壶，小声问。
“护士查房，刚好路过，随口问了一句，”
裴野转过身，视线落在垃圾桶里的烟蒂上，“姜小姐，遇到麻烦了，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
他走到病床旁，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关于你的事，父亲跟我提过几句，我想了想，一个尿毒症的病人而已，我还是养得起的。”
双眉不经意间拧起，抬眸时，眼里神色已然恢复，姜夕雾思索片刻，问，“裴先生，你的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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