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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十八岁那年的生日前夕。
堆满布偶娃娃的温馨房间，妈妈拿着一件半成品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对着尺寸。
“这是妈妈给浅浅做的吗？”
她抚着料子不满的嘟起嘴：“颜色太素了嘛。”
那年的她十八岁，往年的生日礼裙都是妈妈亲手做的，作为成年的十八岁也不例外。
“我的小公主越长越漂亮，今年的生日礼服就穿米白色好不好？”
印象中的妈妈从来不会大声说话，优雅的温声细语。
“这颜色我不喜欢，热烈的红色，优雅的蓝色，明媚的黄色，哪个颜色不比这个漂亮。”
她不乐意在舞会上成为别人的陪衬。
“因为浅浅小宝贝是妈妈的光啊，可以驱散一切阴霾，就像这件米白色的裙子一样，漂亮温柔的像是冬天里的太阳。”
“我不要，就不要穿！”
“不要！”
叶明浅倏地睁开眼睛。
是梦。
她累得睡觉了。
“不是梦。”
是记忆。
叶明浅重新倒回去，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指间流出来。
“妈妈。”
那件米白色的礼服一直到她母亲去世都是件半成品，最后就毁在了周家的那场大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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