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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承景把她按在床前的椅子上，用着几近苛刻的严厉语气：“睁开眼，你要看看躺着的是谁。
“
手掌下，江云果的肩头又开始颤抖，逃避地往后躲。
游承景一想起刚才她毫不犹豫往下跳的动作，克制着自己，挤出愤怒：“江云果，他们伤害了奶奶，你甘心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吗？“
“他们抢走了你可以给奶奶治病、享福的钱，让奶奶经营多年的店倒闭，害得奶奶躺在这里，你真的要放任不管吗？“
“你可以继续逃避，也可以去了结自己……“
话说到这里，就不可避免染上刻薄。
他抿了抿嘴，才继续说下去。
“但我不会再支付奶奶的医疗费，你走之后我不会再管她，她会被移出病房，无论能不能醒过来，都要接受网络的指责，继续被他们榨干利用价值。
“
“你确定要放任不管吗。
“
江云果的起伏逐渐平缓下来，游承景的手按着她的肩膀，搭在她的脸侧，强迫她去看奶奶。
她慢慢睁开眼。
一瞬不眨地盯着静谧的睡颜，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顺着脸颊掉落，砸在游承景的手上，让他顷刻放松。
声音也不似刚才的强硬：“江云果，你要继续忍着吗？“
她轻轻摇头。
脑海里叫嚣着的嘈杂逐渐平静下来，刚才无限放大的念头也在一瞬间掐灭。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是她要受人指责。
她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呢。
游承景见她恢复了意识，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非常不友善，收回手：“对不起，刚才冒……”
手在半途被捉住。
江云果纤细的手握着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在脉搏压下。
她的嗓子干哑得不像话。
“游承景。”
她仰起脸，目光里平静得叫人看不透，泪珠还挂在下睫毛，滚落的泪水却没能撼动眼底死寂分毫。
“我要让他得到报应。”
愿望很朴素。
游承景勾了勾唇：“好。”
帮奶奶擦完身子，江云果走出病房，对等在外面的游承景开口：“在哪里开始？”
游承景习惯性去牵起她的手：“为了效果卓群，我们去病房。”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到自己的病房后，游承景在门口等待。
江云果深吸一口气，解开长袖的扣子，换上叠放在病床的短袖，露出身上的伤痕，打开了直播。
她冷静得极端，像一滩快熄灭的死水。
游承景重金砸上平台首页，直播间取代了宋佳博的热度，被推送到平台用户的主页面。
面对涌入直播间的大批观众的骂声，她不急不缓地开始说起宋佳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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