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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晟捏了捏眉心，没好气看了小白虎一眼，淡淡道，“还是它，就是变小了点。”
“哎，还能变小吗？”
沈翊瑜眼中满是新奇，他从顾廷晟怀里钻出来，举着小白虎上下打量。
小白虎也不挣扎，乖乖由着他摸，还用尾巴去缠沈翊瑜的手腕。
沈翊瑜莞尔，将小白虎放到腿上，摸了摸那圆滚滚的小脑袋，又捏了捏粉嫩嫩的爪垫，眼睛瞬间亮了。
成年白虎爪垫再柔软，也跟有些硬的□□糖一样，幼崽儿的却嫩生生的，像极了刚出锅的豆腐，沈翊瑜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不小心捏坏了。
小白虎惬意地眯起眼睛，还主动仰起脑袋。
沈翊瑜轻笑一声，顺从了它的心意，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
小白虎舒服地飞机耳都出来了，喉咙里也发出“咕噜咕噜”
的声音，尾巴尖儿一翘一翘的，仿佛在打拍子。
被彻底忽视的顾廷晟看着这一人一虎相处融洽的模样，嘴唇一点点抿成了一条直线。
就在他思考着用什么借口将少年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人一虎齐齐看了过去。
顾廷晟揉了一下沈翊瑜的脑袋，起身去开门。
拉开后，露出王叔那张慈爱的脸，“小瑜啊，你昨晚——”
看清开门的人是谁后，他声音戛然而止，笑容也僵死在脸上。
王叔拎着保温桶后退一步，看了一眼门牌号，又看了顾廷晟一眼，不确定道，“元帅？”
顾廷晟应了一声，态度坦坦荡荡，“小瑜还没起，您找他有事？”
王叔：“......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顾廷晟看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毫不怀疑要是他的回答不能让王叔满意，眼前的炊事班班长能直接用手里的保温桶给他当场开瓢！
顾廷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语气有些无奈，“小瑜昨天醉得厉害，我担心他晚上出事，就没走。”
王叔目光在他裸露的肌肤上逡巡几圈，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是第一军团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顾廷晟长大的。
要是好好的一棵苗子突然长歪了，变成法外狂徒，他都不知道怎么跟顾廷晟的父母交代。
“王叔早上好。”
沈翊瑜听到他们的交谈，也跑了过来。
看到乖乖巧巧的小孩儿，王叔顿时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温声道，“小瑜，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翊瑜眼弧微弯，“喝了王叔煮的醒酒汤，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
王叔点点头，语气怜爱，“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少喝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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