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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做了个请的手势：“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为什么不呢？”
“好吧……”
楚天舔了舔唇，正要开口。
“你稍等一下。”
“嗯？”
楚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周墨伸手叫住了路过的空姐，彬彬有礼地说：“劳驾，请给我们来两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
周墨转过头看向楚天，说道：“好的，你可以开始说了。”
楚天之前酝酿的情绪被打断了，原本他想要以绘声绘色的叙事手法来将他的经历婉婉道来，这会儿话到嘴边，他却觉得那些经历就像是被反复咀嚼过的甘蔗残渣，又干又糙，一点味道也没了。
他失去了修饰这些破事的心情，仰着脖子失神地盯着头顶的机舱，语调中带着淡淡的伤感：“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一个月我都在忙着准备和爱人的订婚典礼，这次出差结束，我原本是要去夏威夷和爱人汇合，一起度假的，结果他背着我和当初抛弃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我的订婚取消了，五年的感情也成了爱人口里的将就，签售会也被人故意泼脏水，污蔑我抄袭……”
他转过头朝周墨虚弱地笑了笑：“你说巧不巧，我冷战多年的父母也来凑热闹，二话不说把我骂一顿，说我丢他们的脸，当初还不如把我按死在马桶里，所有的糟心事都凑到一起了，真是有够操蛋的。”
周墨盯着楚天的眼睛没有发表意见。
这时空姐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先生，您点的咖啡。”
“多谢。”
周墨接过咖啡，将一杯递给楚天，“看你嘴唇都干了，喝点东西吧。”
“谢谢。”
楚天接过咖啡的时候才真觉得有点渴了，他没想到这位大佬竟然这么细心，随即转念一想，能成大事的人心思又怎么可能不细腻，只看人家愿不愿意去观察而已。
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浓醇的苦涩迅速占据了他的味蕾，他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是我点错了，你不喜欢喝咖啡？”
“没有，这苦味很适合我现在的心境，我觉得挺好。”
楚天朝他笑了笑，低头又喝了一口。
周墨也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才说道：“你的经历的确挺糟的，但是有时候糟心事成堆未必就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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