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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气息...”
林黯低语，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夜风里。
就在他手触摸到虚空之门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固。
飘落的树叶悬停在半空，摇曳的火把静止不动，连众人呼出的白气都停滞于半空。
忽然，那只苍白手臂再次猛然探出，尖锐的指甲在距林黯眉心三寸处戛然而止。
“你...究竟何人？”
门内传来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怎会有冥界之主的气息？”
林黯负手而立，黑袍下摆纹丝不动。
即便此刻他身为凡人，但那历经万载淬炼的神魂威仪，仍让虚空之门那端震惊不已。
“现在上界由谁执掌？”
林黯眸中泛起冥火微光。
“回…回禀大人...”
那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变得惶恐，“是冥后娘娘...”
“嗯？”
林黯瞳孔骤缩，四周温度骤降，“我记得神律明令禁止血食祭祀。”
虚空之门中锁链哗啦作响：“自天道崩坏，三创世神失踪，九大主神相继陨落...我等失去信仰之力的诸神苟延残喘…只求活命…”
它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化作一声呜咽…
林黯这才明白这些落魄的神族为何要勾结凡人。
失去信仰源泉的神明，就像离水的鱼，只能靠吞噬生灵苟延残喘。
“留下三枚神格碎片，然后…”
他摊开掌心，葬魂壶凭空出现在掌心，厉喝一声，“滚。”
“大人！
这...”
“不愿？”
林黯掌心的葬魂壶突然迸发一缕幽蓝冥火。
虚空之门剧烈扭曲，最终吐出三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结晶。
碎片表面弥漫着淡淡地死亡法则，落在掌心时则变成了三块金灿灿的神格碎片。
当最后一片神格离体的刹那，苍白手臂瞬间干枯皲裂，化作飞灰消散。
祭坛也随之坍塌…
与此同时，凝固的时间突然恢复流动。
飘落的枯叶继续打着旋坠落，火把的光焰重新跳动，众人停滞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狼军旗死死盯着空空如也的祭坛，眼中血丝密布。
他苦心经营的血祭仪式，竟在转瞬间化为乌有！
“小畜生！
你干了什么！”
狼军旗刀锋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森冷弧线，直取林黯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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