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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怎么不怕。”
林黯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可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兴许...我还能帮你呢。”
“帮我？”
周承轩冷笑一声，缓缓坐回椅子上。
林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杯酒，轻声道：“让我猜猜...杀你父亲并非你本意，而是背后有人指使你吧？”
“砰！”
周承轩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酒壶倾倒。
他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毕露：“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林黯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声音忽然压低：“那个人…是琴姬吧...”
这话一出，周承轩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
林黯眼中精光一闪，猛地拍案而起：“是那个女人教唆你弑父杀亲！”
“不，不是的！”
周承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失控地一掌扫落酒壶，“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姨娘无关！”
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既然已经说破，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面容扭曲地低吼道：“是！
是我杀的那人！
可那又如何！”
周承轩双眼布满血丝，继续嘶吼道：“是他该死！
他...他害死了母亲，如今更是整日对姨娘行那般苟且之事！”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狂热，整个人都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发抖。
林黯冷眼旁观。
他发现这位周大少爷当提及琴姬时，眼中迸发出的，分明是扭曲的爱慕与疯狂的占有欲。
“既然你已知真相，也该安心去了！”
忽然，周承轩的脸色变得格外狰狞，一道寒光已从袖中闪现——竟是直接动了杀心！
“等等——”
林黯身形未动，只是微微抬手。
周承轩的剑势一顿，剑尖在距离林黯咽喉三寸处停住：“可是还有什么遗言！”
林黯听后不慌不忙地咧嘴一笑，指尖轻轻推开剑锋：“遗言没有，建议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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