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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在民政局前还酸溜溜的,“是哦,陈凤翔你是只关不住的金凤凰,外面不缺男人。”
“五万块我唱几个月,辛苦点也就赚了。
我要他的干什么?再说,他鼻孔朝天,定然财势不保,个头还没你高呢。”
陈凤翔瞄一眼卯生,伸长胳膊比划了下,“比你师傅还高。”
卯生已经换上了戏装准备化妆,水衣长袖在手里拢了拢,动作斯文风流。
凤翔又啧,“人模狗样。”
今天的演出是祝寿,要唱《打金枝》,凤翔其实对有些戏心里有怨言,但是架不住人家观众爱听这样儿的,“趁着喝醉家暴还要演这么一大出,你说烦人不?”
卯生又“嗯”
,想起凤翔扮演的骄蛮公主还真得了本人的辣气,里面还有句词儿她听着就想笑,“量你也不敢打……真的打我了……你打,你打死我吧。”
“师姐要是觉着唱这出憋得慌,回家咱们反过来唱,让我也挨打。”
卯生在凤翔伸手时跳到了一边,整理着极为干净的水衣领子露出笑了,如果凑近,还能闻到丝丝皂荚香味。
卯生唱完一场往往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有时遇到不舒服时还要撑着,到散场后就坐在后台缓气儿。
她那水衣必然被汗从内浸到外。
但她爱干净,不像有的演员行头十天半个月也不打理,里头彩衣必然回家就仔细搓洗不留汗渍。
不单自己的,她连凤翔的也会一并洗了。
外面的行头因为绣了彩花的多,一洗就易掉色。
卯生从王梨那继承了细致的打理功夫,用白毛巾压吸,反熨,再晾干落箱。
“师姐,我想过段时间再去订几套行头内搭,在戏台上总得穿得体面舒服干净,不能糊弄人。”
卯生说。
嗑瓜子的凤翔说没看出来你这么仔细,我原先以为赵兰那种宠孩子的人,得把你宠得多娇滴滴?结果卯生会做家务,还有点小洁癖,不愧“白”
姓。
“小印就特别爱干净——”
卯生心直口快后发现没刹住,不好意思地吐舌头,“我和朋友学的。”
她哭鼻子那次凤翔也没追问,只让她好好唱。
这段时间戏瘾过足,激情渐渐恢复平淡后,卯生才了解到师傅和凤翔的厉害之处:单为了吃饭而唱,总有种饿肚子的有气无力感。
而她们把吃饭摆在了第二位,上台后就是十几年几十年如一日的敬业。
这份激情早就藏起了峥嵘,内化成自觉的习惯。
由此她对凤翔的敬佩又多了分,更不敢再拿情感长短来烦扰凤翔。
两地隔得远,凤翔觉得晚上开车三小时回家不安全,就随着团里在镇上住下。
她依旧和卯生住一个房间,躺下又没睡着的这段空隙,她们不聊戏,也不说王梨赵兰柏州陇西,漂泊他乡的孤独就忽然从缝隙中冒出,渐渐填满整个房间。
凤翔这会儿总有点惆怅,总想着攒足了钱还是回柏州,她哥哥做食品批发,她也想去开个小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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