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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来柏州那天遇上暴雨,航班推迟了两次,最终只好取消。
她在机场给丰年电话,“天公不作美,偷了咱们浮生半日闲。”
柏州机场虽然烈日当空,丰年被当头的这盆暴雨浇得失望难过,她说你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
她回了订好的酒店,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发呆想宋越琼。
想她今天该穿了什么裙子,头发是不是又花了三千快做出了更动人的卷态,宋姐笑时,丰年相信那是只给自己的。
她在网上看过宋姐的采访,视频里的她职业而亲和,但陌生。
只属于丰年的宋姐有清澈的欲望,有不舍的果断。
丰年为迎接宋姐的计划也不得不做调整,明天下午的柏州游要取消,租车行那边也要打招呼推迟取车。
休息到晚上九点时,宋姐才来电话,“我在柏州火机场,你还在酒店吧?”
天公没作美,宋姐自己作的。
她说谢谢京广线,让她沿途有好几个机场可以选择,耽误了近十个小时,宋姐终于出现在丰年面前。
她的笑容和丰年记忆里的重叠,比记忆里的还要专注,丰年说我不想你这么累,宋姐说奇怪,我不觉得累。
她觉得焦心,不想浪费一夜加半天时间,她说北京的怀丰年和柏州的不同,她得再次来见,而非让丰年回北京。
有不同吗?丰年的寸头被宋姐双手捧着,摸到她头顶三个旋,宋姐挨个亲了,“北京的怀丰年看着委屈落魄潦倒,柏州的你才多了人味儿和意气。”
宋姐说,我想吃你们家店里的馄饨。
宋姐就像一条穿越了雨水江海而来的水蛇,她细软的身体盘住了书呆子怀丰年,说趁着我还有劲儿,不要磨蹭太久。
她总能一招就破了书呆子的诗词歌赋迷魂瘴,赋比兴之类的手法全抛到脑后,也化身另一条蛇,蛇信子幽幽探过去,宋姐的嗓音到身体都开始进入状态。
丰年只抽空想了会儿,觉得宋越琼是个尤物的事实才是她沉迷的重要原因。
但这次宋姐还是不同,她很快到了颤栗的巅峰,急而细的呼吸帮助她回神没一会儿,没等丰年和她相拥着休息片刻,宋姐又说,“再来好不好?”
丰年说不急,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呢。
宋姐的眼睛细了细,“我盼了一个多月了。”
再愚钝也晓得这时候不能扫兴,丰年的脑子像刮起了柏州常见的西南风,和水蛇宋姐溯流而上,激浪中并行如飞。
宋姐说你得做水龙王,这会儿水流太慢。
丰年时常被她指导步骤节奏,自然吞云吐雨,水流湍急起来,最后浪头卷滚,她还能听到宋姐身体内流出的簌簌呼应声,宋姐说丰年,你出师了。
情-事里的出师意味着可以自如调用技术激扬节奏,丰年却不舍得让疲得睁不开眼的宋姐再游个来回。
宋姐看着情人干净的眉眼,说你这小单眼皮的家伙看不出来,悟性挺好。
但是我真累了。
宋姐睡着时一只胳膊总压在丰年肚皮上,漂亮的五根手指垂下,等她稍微清明点儿,指节就会挠一挠丰年,这是下一轮的明确信号,可丰年这晚没等来。
到了凌晨三点时才被宋姐的动作唤醒,丰年睡眼惺忪,“嗯?”
着急的宋姐说可以吗?虽然出师,主动权又一次迅速旁落,但丰年爱宋姐,就在夜里配合起来。
到了凌晨四点,隔壁客人捶了下墙,抗议两条蛇的动静太大。
宋姐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别管。”
情-事上这句斩钉截铁的宣战让丰年生出了点儿错觉,以为这情境能适用其它方面。
她发奋图强,耗尽气力,把宋越琼的嗓子给折腾哑了,早上七点时宋越琼才哑声说,“房子买下来了,写璋璋姓名。
我吃点亏,换他签字。”
她说我自由了。
丰年不懂,婚姻里腌了快二十年,“自由”
意味着什么。
宋姐说,其实还没完全自由,每次给我父母打电话,老人都会问他怎么样?他在哪儿?什么时候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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