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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然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困惑于自己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
“童然？”
陆思闲的声音带着浓稠的睡意，还有一点初醒的沙哑。
“我、我打错了。”
童然慌乱地挂掉电话。
但铃声很快又响了。
“你不睡觉的吗？”
童然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接通，先发制人地问。
陆思闲停顿了两秒才说：“被你吵醒了。”
“……对不起。”
“你怎么了？”
“没怎么，”
童然找好了借口，“我找我姐，不小心按错了。”
“半夜三点？”
“工作有急事……”
陆思闲没再追问下去，童然也彻底舒了口气。
他又躺了会儿，还是睡不着，索性去了虚拟练习室，他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然正在研究从邵阙那儿坑来的设备，忽然又听见了电话声。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四点半。
这个点找他，应该是有急事。
童然只好退了出来，见来电人还是陆思闲。
他踌躇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没睡？”
陆思闲问。
“还没，有事吗？”
“你住几栋几楼？”
童然怔了怔，“啊？”
“我在你小区门口，物管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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