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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有一个新生代表讲话的环节，学校通知得匆忙，我给你写了两句稿子，你过来跟我去候场吧。”
林路小声说。
陆桐秋原本要道歉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啊？”
“快起来吧。”
林路拍拍她的肩膀，招招手自己猫着腰就往后头回去了。
陆桐秋赶忙一个打滚起来，麻着腿一脚高一脚低地学着林路猫着腰窜到了后头。
林路在前面，一边带着陆桐秋绕开后头三两讲话的老师队伍一边简单解释：“本来是九月开学才开学典礼，我打算等军训完了再和你说这个事儿让你准备的，结果没想到提前了。
我顺手写了两句打印了，你一会儿去后面熟悉一下，差不多了上去讲两句就完了，别紧张。”
“啊，嗯。”
陆桐秋低着跟着一路小跑，一边偷空看手上的红纸片。
大多都是些官话，什么和同学们一起进步，莫负三年好时光。
陆桐秋都来不及紧张，就被林路带到了候场区。
——就是陆桐秋刚才发呆盯着的那个寒酸的安全出口通道。
她像只小猫崽一样，被林路打开门后眼疾手快塞了进去，回头的时候门就已经飞快关上了。
她慢半拍地叹了口气，抬头就看到了靠在栏杆上的那只鹤。
鹤手里也拿着张和她一样的大红纸，想必也是临场抓来的壮丁。
她拘束地冲看着她的闻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站了站。
闻徵认出了这是之前在校门口见过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今天室外也是雷雨交加，但小姑娘这回倒好歹是干干净净。
蓬松的短发搭在肩颈上，乌黑得像是把绸缎。
但原本白净的脸上却不知道为什么贴着个四四方方的大纱布，在巴掌大的脸上看着不吓人，却有些格外好笑。
好像就永远看不清她的脸。
闻徵的词儿是之前自己写好的，这会儿倒是不用准备，只是揣兜，看着外头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领导老师们自然有别的地儿候场，这个过道里只有一前一后这两个学生代表站着，一个低头念叨，一个抬头发呆，在窄窄的走廊上面对面一前一后站着。
夏日雨大，垂直落在旁边的竹林里，溅起带着青草气息的小水珠。
雨声里夹杂着小姑娘低语的声音，闻徵不由得想起当时她在校门口喊自己的时候，明明冷清的声音低下来却又带着几分呢喃。
挺好听的。
“闻徵！”
就在两个人都快习惯虽然沉默但却又有点怪异融洽的氛围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陆桐秋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往旁边侧了一步，抬头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孟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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