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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研究过代理合同，代理签订后，一个月不能把商场铺面的事情落实，按照合同约定是要罚款的。
这笔罚款，是自己现有继续的十倍不止。
“不租给个体户，那可以租给谁？”
甄珍尝试寻找突破口。
她是个很会变通的，你说不租给男的，她能变成女人。
你说不租给女人，她能找一个男人过来签合同。
可不租个体户，她总得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在哪吧？
“只能租给国营的供销社。”
翟科长回道。
好嘛……
甄珍苦笑，心里苦，脸上也苦。
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给自己扣个“国字头”
。
这上面作假，是很严重的违法犯罪。
甄珍也没为难他，而是准备去东山商场再看看情况。
走出办公室，甄珍有些累。
她找到厕所，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在脸上撩了好几下。
经过凉水的浸润，她的奇经八脉仿佛瞬间通畅，呼吸也没了阻滞。
她想通了。
东山商场虽然不敌中心百货规模大，但现在也没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代理合同既然签了东山商场，那就只能去东山商场吧！
或许，这就是命。
走出厕所，甄珍准备下楼。
“咱们经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一个月一百二的租金，就这么全推出去了？”
“租给供销社？卖地瓜还是土豆啊？”
“可惜了，刚才那位同志是要卖港城的皮具的！
听说还是大品牌呢……”
夹杂着翟科长的声音的谈话，让甄珍在管理科办公室的门外顿住了脚步。
她靠在墙边，装作整理包的模样，耳朵已经溜进办公室了。
“听说，是经理也是听上面的……”
这句话的音量很小，但还是被甄珍捕捉到了。
上面？
她嘴角一勾，第一时间想到了潘小阳。
她连利用上层逼顾英章和自己离婚都能做到，商场的上层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消一句话，人家还不抱着她的大脚丫子舔。
潘小阳这是打蛇打七寸，压在了自己的死穴上啊。
悄无声息扼住自己的咽喉，这不就是逼着自己主动找她么？
半个小时后，甄珍敲响了东山饭店1208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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