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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心请教。
倪翠萍叼着牙刷，呵呵大笑起来，“你和我儿子亲嘴来着，我哪知道你嘴巴哪肿了？你去问问他吧！”
“什么？”
甄珍差点没气炸。
顾英章这个该死妈宝男，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妈妈……
“他说的？”
甄珍面露杀机。
倪翠萍没看出来，对着镜子抠下来一坨眼屎，拿水冲了。
“是啊。”
甄珍下定决心，我杀了他！
倪翠萍大喘气，补了一句，痛心疾首。
“做梦说梦话啊，那么大声音，脸也不要了……这好歹是在家里，要是搞拉练说了梦话，还要不要做人？！”
“……”
甄珍抓起包，夺门而逃。
电视台。
甄珍和吴茜茜坐在剪片室里，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台十二寸的小电视，泛着幽幽的光。
吴茜茜打开机器，把一盘录像带塞了进去。
这是她们的老百姓栏目组，最新的剪辑好的成片。
随着一片雪花闪过，电视上出现了吴茜茜的脸。
甄珍屏住呼吸，认真观看节目。
将近半个小时的节目很快就结束了，吴茜茜的脸又出现了。
“据我们调查，中心商场柜台租赁的决策权，远不在商业局的领导手里。
那么，再上一层是谁？”
“省商业局吗？我看也未必，”
电视里，吴茜茜握住话筒，偏了偏头，露出无奈的笑容。
她给出了振聋发聩的点醒。
“能直接压下副部级市直单位的，我看也只有京北的某些人能做到了。
至于具体是谁，我们栏目组也在继续深挖，希望广大观众，积极提供线索！”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关注！”
电视黑屏了。
甄珍坐在黑暗里，眨巴着大眼睛。
这和上一次看的剧本，可不完全一样啊？！
她知道吴茜茜猛，却不知道吴茜茜这么生猛。
“这，就一杆子戳到京北了？”
“是不是太激烈了？”
甄珍这没想连累吴茜茜，她只是想借着电视台的由头，自己猛进一把，把潘小阳捅翻而已！
她压着吴茜茜的肩膀，把潘小阳的后台告诉了吴茜茜了。
吴茜茜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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