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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磕磕巴巴吹了出去，片刻后，熟悉的子规叫声又起：“妹妹，别管他，让他自己说。
让这么可爱的小娘子睡在凶宅隔壁，也亏他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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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用明华裳代劳了，明华章拿出自己的口哨，哀切的子规声也被他吹出一股冷酷绝情的意味：“滚，自己找个地方盯着二楼窗户，敢睡着就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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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久久没有回音，明华裳趴在窗缝上看，平康坊依然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没人注意到这阵凄婉的鸟叫声。
明华裳问：“二兄，谢阿兄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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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他，他不会委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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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明华章清艳惊人，好一个翩翩如玉少年郎，但他收拾水盆的动作却十分利落。
这些庸俗的事并没有折损他的气质，反而蒙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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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远在天边的星辰，也是近在咫尺的人间烟火。
是清辉如月，也是能撑起一切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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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恍神的功夫，明华章便将水盆收好，擦干净桌案上的水渍，在床前拉了扇屏风，顺便将床铺拉平铺好。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干的差不多了，快来睡吧，其余的事不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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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犹豫：“我陪你一起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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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明华章回眸，里面的光像银河奔腾，清浅明澈，但也强势温柔：“睡吧。
你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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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最终屈服了，由着明华章给她拉好被子。
屏风合上，光线立刻迷离起来，隔着四君子绢面，他的背影清逸落拓，影影绰绰，挺拔的像是雪松，永远不会为寒风疾雨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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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得一声，烛火熄灭，只余墙角一盏小灯幽幽散发着辉光。
明华裳将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说：“阿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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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静的仿佛能听到月光流过，片刻后，黑暗中传来一道轻缓的声音：“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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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香楼的另一边，江陵耳朵贴在门框上，整张脸都挤变形了。
他听了一会，十分不解：“他们在干什么，打情骂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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