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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魏紫恐惧的眼神中获得愉悦，她以为照做后他就会放过她，乖乖写了。
然后，他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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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一种至高无上的、操纵别人命运的快感，他给她换上红色衣裙，言行举止宛如公主郡主的魏紫也得乖乖服从他，穿他喜欢的衣服。
然后，他挖去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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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感受到一种不快。
是的，不快，凶手在给魏紫换了红色衣裙后，挖眼时必然是不高兴的。
这是他的女人，他精美的收藏品，挖眼完全毁去了她们的美感，可是，他不得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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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明华裳已经走到第二个案发地点。
她停在树木前，不久前这里有着一行血字，可惜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皮不知被谁下令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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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手指抚上光滑的树干，这个高度她看正好，明华章看就需要弯腰。
明华裳指尖冰凉，隔着无边夜色，她仿佛感受到一天前魏紫战战兢兢在这里写字时，手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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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冷不丁说：“二兄，挖眼和杀人是两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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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不打扰她，但一直跟在她身后。
闻言他轻轻偏头，表示疑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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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准确说操纵那些富贵美丽的女子才是他想做的，挖眼是另一个人的想法。
甚至我觉得，杀迟兰，也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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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兰的死亡现场和魏紫相比，实在太简陋了。
而且从容貌上讲，迟兰也远逊于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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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因为第二次作案，凶手更有经验、更镇定了，但明华裳却觉得，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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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才是符合他审美的猎物，迟兰，不过是意外、强制，甚至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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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挑挑眉，冷清的眸子默然盯着她，问：“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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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来。”
明华裳呼了口气，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说不出原因，“就是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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