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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林挽的眉头瞬间拧紧，一股无名火蹿上来，开口呛声道，“联系谁还要跟你报备？”
nbsp;nbsp;nbsp;nbsp;裴寂没接话，低头继续切菜，刀锋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干脆利落。
nbsp;nbsp;nbsp;nbsp;林挽胸口发闷，像是一拳砸进棉花里，连回响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裴寂做了一桌子的菜，如往常一般，喂他吃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在讨好自己，讨自己欢心，林挽知道。
nbsp;nbsp;nbsp;nbsp;可林挽的心情更差了，他偏开头，不耐烦地推开裴寂的手，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nbsp;nbsp;nbsp;nbsp;林挽窝进沙发，打开电视，音量调得很低，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nbsp;nbsp;nbsp;nbsp;临近元旦，纵然裴寂很忙，依旧把工作全搬回了家里，除了必要的会议，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nbsp;nbsp;nbsp;nbsp;可两人之间的冷战仍在继续，不说话，不触碰，像两个被强行拼凑在一起的孤岛。
nbsp;nbsp;nbsp;nbsp;林挽无视裴寂的存在，裴寂一如既往地事无巨细地照料林挽。
nbsp;nbsp;nbsp;nbsp;唯一的例外，是每个清晨。
nbsp;nbsp;nbsp;nbsp;裴寂会沉默地帮他纾解欲望，然后去冲冷水澡。
nbsp;nbsp;nbsp;nbsp;这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唯一打破冰冷界限的时刻。
nbsp;nbsp;nbsp;nbsp;洗完冷水澡后，两个人又回到了结界的状态。
nbsp;nbsp;nbsp;nbsp;明天就是元旦，裴寂再洗冷水澡，林挽躺在床上感受高潮的余韵。
nbsp;nbsp;nbsp;nbsp;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林挽微微侧目，起身去拿床头柜上裴寂的手机。
nbsp;nbsp;nbsp;nbsp;是余荆岛的电话。
nbsp;nbsp;nbsp;nbsp;他眯了眯眼，接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裴寂一身冷气站在浴室门口，冷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锁骨处积成一片水渍。
nbsp;nbsp;nbsp;nbsp;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林挽身上，林挽正握着他的手机，唇角微扬，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情欲红晕，对着电话那端笑得轻软。
nbsp;nbsp;nbsp;nbsp;指节在身侧攥得发白，浴室里的冷气裹挟着未消的欲念，在裴寂眼底凝成一片阴鸷的暗涌。
nbsp;nbsp;nbsp;nbsp;林挽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屏幕亮了一瞬，又暗下去。
他起身，赤脚踩过地毯，与裴寂擦肩时，对方身上的寒气激得他一颤。
nbsp;nbsp;nbsp;nbsp;“是谁。”
nbsp;nbsp;nbsp;nbsp;这是这四天以来，裴寂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nbsp;nbsp;nbsp;nbsp;林挽脚步微顿，偏头看他，看到裴寂眼底的冷意，他的心情莫名地愉悦了几分，连带着嘴角也微微上扬。
nbsp;nbsp;nbsp;nbsp;“爸爸明天叫我们回去吃饭。”
他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谈论天气，“我答应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完，林挽径直走进浴室，门在裴寂身后“咔嗒”
一声合上，锁舌弹动的声响清晰可闻。
nbsp;nbsp;nbsp;nbsp;裴寂站在原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喉结滚动，下颌绷紧成锋利的线。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林挽去洗澡总是锁门。
nbsp;nbsp;nbsp;nbsp;裴寂低笑一声，眼底的暗色翻涌得更甚。
nbsp;nbsp;nbsp;nbsp;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薄茧，那里还残留着刚刚林挽肌肤的温度。
浴室里水声渐起，蒸腾的热气漫过磨砂玻璃，氤氲成一片朦胧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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