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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监护人已成为蒋弗海与景烈琴。
听妹妹如此说来,景烈兰既是心痛又是欣喜,痛的是自己的女儿在表姐手上竟连生而为人应当有的户口都不曾得到,喜的是正因为董家的此番疏忽才能让他们如今有运作的空间,从法律层面将惜惜夺回。
默默立在一旁听到全部对话的杜映雪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之能让二姐彻底回归他们杜家就是好事一桩。
“另外……还有一个人我们得去见见。”
景烈琴见姐姐已接受这个事实,便趁热打铁,颇有些期期艾艾地吐出了一句话。
景烈兰何其了解自家妹妹,瞧见对方这个表情,便知要见的这人不是个小角色。
景烈琴强忍心痛,按照丈夫的嘱咐这般告知姐姐,而弗海今天也会找机会同姐夫说起,他们两对夫妻需要专程跑一趟花爻村,去见一位名为李素叶的老妇人。
要说这老妪也是个苦命人,如今已有七十出头,便经尝中年丧夫、晚年丧子的痛楚,这么多年只与小孙女相依为命。
而这小孙女也并不陌生,便是五年前与应惜一同成为基金会项目的受助儿童的冯依诺。
蒋弗海之所以能探查到多年前的事情真相,除却本人的心细如发,还离不了这误打误撞的运气。
去年学校放冬假时,他与妻子照常去接应惜与双胞胎,结果等出来的是四个孩子。
这几年已经与他们愈发熟稔的应惜红着脸蛋,手足无措地解释说同班的冯依诺等到现在都没见家里的奶奶来接,生怕是老太太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急得都哭出了声。
蒋弗海与景烈琴耐心听完外甥女的话,又看向一旁眼眶通红的瘦削姑娘,问过孩子家里的地址后,便招呼四个孩子一起挤上了车。
他们先将霖茵霖皓与应惜送回了家,又调转车头开往了大几十公里外的花爻村。
一路上景烈琴柔声宽慰强忍低泣的小姑娘,又是递水又是投喂小零食,接着还聊了聊她的奶奶,这才叫女孩勉强平复下心绪。
尽管蒋弗海将车速提到尽可能地高,等他们回到花爻村时也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车外自然一片漆黑。
待车堪堪停稳,小姑娘如离弦之箭狂奔向一座土胚屋,低矮的屋檐只到蒋弗海的眉梢,单是瞧着便觉摇摇欲坠,像是风轻轻一吹,这座承载祖孙俩若干年光阴的小屋就要归于尘土。
“奶奶!
你怎么了!”
屋内稚嫩的尖叫声打断了蒋弗海夫妇的慨叹,二人急匆匆进屋,只见一个衣着整齐的老人歪倒在地上,面色灰白。
一旁是哭到上不来气的小姑娘在用小手摇着奶奶几近泛凉的枯瘦躯体,蒋弗海大步上前,止住女孩不停晃动的胳膊,沉稳的声音油然生出安抚人心的意味,“依诺,先轻轻放下奶奶,然后去打盆热水来。”
接着抬眸专注地看了止不住抽泣的小姑娘一眼,“相信叔叔,也相信自己,现在能救奶奶的只有我们。”
身后的景烈琴早已在一进门时便转头奔向土胚房对面的屋内,喊来老太太的好几个邻居,又简单交代了几句病人此时的状况,让熟门熟路的热心小伙子跑去了花爻村的赤脚医生家。
所幸医生胡麻子离老太太家不远,很快便拎着箱子匆匆赶来,几针下去就让人缓过了气,身子也开始转热。
接着胡麻子就细细写了药方,蒋弗海接过后连夜出门去抓,景烈琴则留在屋内照看祖孙俩,又给这神医塞了些票子,将邻居们也都安抚了回去。
扭身只见小姑娘正用热毛巾轻柔地擦拭炕上躺着的老妪的脸,景烈琴柔下神色,心里不禁叹气,不论是什么世道,女子总要命途更多舛些。
待她走近,却惊喜地发现刚刚还不省人事的老妇此时竟微张着眼,混浊的眼球小幅度地转动着,似在适应屋内的亮光。
“奶奶!
你醒了!”
小姑娘惊喜道,可接着她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与后怕,轻轻伏在老人身上哭泣起来,“奶奶,你吓死我了。”
头发花白的李素叶听着小孙女的稚音哭腔,想要抬手摸摸怀间的小脑袋,却在眼前清晰的下一秒瞪大双眼,像是瞧见了什么令她惊骇的人一般,颤颤巍巍的手指向景烈琴,“你……”
今日是头一回见到这位老妇的景烈琴不明所以,她走近炕边,俯下身来,“依诺奶奶,我是她同学的家长,我叫景烈琴。”
听到她自称姓“景”
,炕上的老妇瞳孔骤缩,刚恢复了些红润的面色顿时发白,颤抖着唇,却没再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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