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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会儿还挺不卑不亢。
转悠完了一层，沈言礼带着她去看了剩余的三层。
这边大致的布局安排，和之前的跃层公寓差不多，就是两人的主卧变大许多，差不多是二楼一整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言礼的那句话，盛蔷此刻难得的和他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新房在很多房间的选择上，比起之前，确实是多了不少。
看完以后，两人复又来到一层。
盛蔷今天格外认真，一想到这是以后两人定居的地儿，她还觉得有些新奇。
沈言礼拽了她好几下，才把女孩给揪到怀里。
两人前后紧紧地捱在一起，就这么站在横亘着将近三层楼的落地窗前。
沈言礼倏然开口，“媳妇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儿吗？”
盛蔷眺望着江面，轻声应下，示意他说下去。
“也是刚好了。”
沈言礼说着抬手指了下天空，“你往那边看。”
盛蔷顺延着他指的方向撂过去，依稀间听到飞机机翼划过云层的轰鸣声。
转眼，暗色的天际之中，灯光跟随着忽而闪烁，偶尔亮得刺眼。
一架飞机在夜空中缓缓地途径而过。
沈言礼就在这样的档口缓缓补充，“知道吗，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南槐机场那边过来的定点航线。”
“这边除了沿江，安静，符合你的要求以外――”
他说着顿了顿，将下颌搭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了两下，“还会见证你每一次飞行的启航。”
每一次飞行的启航……
盛蔷听了好半晌没吭声。
她的心头攒着烧，像是燎原倾覆的烈火，转眼便蔓延成灾。
有时候的沈言礼会让她觉得，相较于她自己，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没什么是不和她有关的。
“沈言礼。”
她缓缓转过身来，改为拥着他，“……你不用每次都为了我。”
“可我就是为了你。”
沈言礼利落地打断她，“你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不为了你，我还能为了谁？”
是啊。
两人并肩前行，相互依偎的那些时刻。
不是为了彼此，还能是为了谁？
盛蔷慢慢消化好他的这些话，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沈言礼唤了她一声。
“媳妇儿。”
“……嗯？”
“别走了吧。”
沈言礼单手勾起她的小巧的下巴尖儿，垂眼在上面重重地咬了下。
说着，他的指腹碾着那般的雪腻，“我们今晚就在这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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