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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自然蹭了蹭卜楚脸。
“你晕过去了，很痛？我下次会轻一些。”
卜楚：“……不会有下次。”
缪像是有些困惑，他却没有要解释意思，刚想要站起来，感受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身体还是有些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然后他身上……没有衣服。
不，有可能是缪看着沾了血怕他穿着难受所以帮他脱了，可问题是，他除了身上出了点汗，没有感觉到应有粘腻感。
缪帮他清理过了？连洗澡都洗得乱七八糟却给他清理了？
卜楚迟疑着问了之后，听见缪回：“我全部舔干净了。”
卜楚：“……”
“……全部？”
“全部。”
这个全部包含肯定不只是血。
卜楚觉得自己此时绝对是涨红了脸，不知是热得还是气得，又或者是恼羞成怒。
他一把掐住了缪脸，是五指大张那种掐法，低声吼：“什么东西能舔什么东西不能舔你不知道吗？”
然后他对上了缪那双满是茫然眼睛，又感觉对方可能是真不知道。
卜楚不是没有被缪舔过，之前喂血时候，对方吮他手指吮得一副津津有味样子，那时就觉得看起来挺糟糕了，结果现在……
他脑海里有了相关画面，甚至隐隐产生了对方那温热湿濡舌尖划过肌肤感觉，明明他那个时候处于意识全无昏迷状态，可是那种感觉却依旧好似残留在了上面，让他一个哆嗦，触电般收回了手。
“卜楚？”
缪略带疑惑唤他。
“怎么了？”
卜楚有心想给缪一波批评教育，可是又想到对方肯定会问他为什么，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回答？难不成真就原原本本给他解释一遍？这也太羞耻了。
要是他让缪别问那么多照做就好，对方听话是会听话，却肯定会觉得委屈，尽管表面上没有显露，可相处这么久他都已经能通过一些小细节看出来了，然后又是莫名感觉自己在欺负人。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什么都要没说。
“没什么。”
他道。
卜楚裹着那条毯子站起来，去车里找衣服去了。
带衣服其实并不多，他扒拉出来一件白背心跟裤衩就穿上了，脚上是双人字拖，若不是有颜值撑着，完全就是遛弯老大爷打扮。
缪却似乎并不那样觉得，他看着卜楚背影，目光落在对方露出来后颈上，随后又一路往下，落在了那纤细脚腕上。
他喉结不知为何上下滚动了一下，忽地感觉到了饥渴。
跟以往感觉还不太一样，似乎是从内心深处升起，让他一阵躁动，却硬是忍了下来。
卜楚感受到了缪目光，转身一看，发现对方眼神像是要吃人。
准确来说，是想要吃他。
其实他都快习惯了，缪隔三差五就用这种眼神看他，没有丝毫掩饰，只是这回他看着却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来着？
有这种感觉可又没办法详细说，最后他就把这感觉扔一边去了。
“饿了？”
卜楚问。
“……嗯。”
卜楚想了想，又问：“我应该是晕了半天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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