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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3层。
这里没有病床，只有一排排透明舱室，像是沉睡的蛹。
舱内布满干涸的导管和断裂的电极线，地面散落着烧毁的档案残页。
赵念戴上手套，捡起一张未完全焚尽的纸片，上面写着：“神经记忆移植第7阶段成功，宿主意识融合率63%，建议进行人格覆盖。”
“他们在尝试把X系列的记忆植入普通人身体。”
刘小茜声音发抖，“这不是治疗，是复制。”
周晓禾蹲下身，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型录音设备的残骸。
她小心翼翼取出存储芯片，带回临时搭建的分析台。
经过数小时修复，一段音频被还原：
>“……第七次清洗失败。
SubjectE-9仍能回忆母亲面容。
使用标准抑制剂无效，考虑启用‘镜像替换’方案??制造虚假记忆，使其相信自己本就是孤儿，从未有过家庭……执行时间：2003年5月12日。”
钟远盯着屏幕，眉头紧锁：“也就是说，从那年开始，林昭阳每一次说‘我想妈妈’，都被当作病症处理。
他们不是在治病，是在杀人??杀掉那个叫‘昭阳’的孩子，造出一个听话的Echo。”
陈陌站在监控室中央，墙上巨大的显示屏突然自动亮起。
画面闪烁几秒后，出现一段闭路录像：年轻的林昭阳蜷缩在观察室角落，手腕上有新鲜的针孔。
一名穿白袍的女人走进来，手里拿着画册。
“你想画画吗？”
她问。
少年抬起头，眼神空洞，却点了点头。
女人递给他一支铅笔和一张纸。
他开始画??先是房子，然后是女人的脸，最后是一朵花。
“这是什么？”
女人指着那朵花。
少年嘴唇微动，几乎无声地说：“茉……莉。”
下一秒，警报响起。
两名保安冲入，强行将画纸撕碎，拖走少年。
女人欲阻止，却被推倒在地。
录像结束。
陈陌认出了那个女人。
“安娜……原来她不只是护工，她是研究员，也是唯一试图保护他的人。”
杜雨晴接入系统深层日志，发现这个监控网络并未真正关闭。
它仍在运行，只是转入了隐蔽模式，定期向三个境外IP地址上传加密数据包。
“有人还在监视这里。”
她说，“而且频率最近增加了三倍??自从‘昭阳计划’发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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