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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自己牙齿在打颤，“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去争？”
江未扬眼神骤冷：“为了报仇。
不属于他的东西，凭什么他拿着？”
江问烟浑身都是冷的。
分明是三四月，温暖宜人，可她却觉得如腊月冰天雪地，血液都结成冰霜。
江未扬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依旧是那双温柔含情目。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起身，走到江问烟身边坐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保护你的。”
江问烟结成冰霜的血液正剌得她五脏六腑生疼，江未扬的触碰也叫她恐惧。
她猛地往后一缩，竟直直往湖里栽去。
忽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拉，短暂的天旋地转后，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江问烟忍着晕眩睁开眼睛，日头明晃晃的挂在那人的头上，迷蒙间只能看见漆黑的轮廓，分外眼熟。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傻子，险些又掉进水里。”
旧事骤然涌入她的脑海，五六岁时她不慎跌落荷花池，也是一个人救了她起来，在她耳边笑着说：“小怪物，差点喂鱼了。”
江问烟瞳孔颤动，眼泪怔然的掉了下来。
“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第二十三章
江未扬听得疑惑，只温柔的抹掉她的眼泪。
“我救了你可多次了，替你赶走扔石子的坏家伙们；你烤火睡着差点烧掉屋子；掉进荷花池那次……你问得哪次？”
江问烟眼泪流的汹涌，她抓着江未扬的衣襟，抖着身子。
她攥着布料，颤不成声：“怎么会是你呢？”
“救我的人，明明应该是景无渊才对。”
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江未扬顿时明了。
他眼神一暗：“原来如此你以为那日救你的人，是景无渊？”
江问烟眼泪归眼泪，脑子归脑子。
好像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惊惧，一半清醒。
清醒得能听见江未扬在问：“那你对景无渊是落水时一见倾心，还是后来书信来往定情？”
江问烟不语，江未扬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叹了一口气：“笨蛋。”
江问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止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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