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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听得懵懵懂懂。
但他知道，一旦爸爸想要认真和他讲述某个道理的时候总是会蹲下身，视线和他齐平。
爸爸说这是在和他沟通、平等交流，代表爸爸把他当和他一样的大人，而不是小孩子。
顾若澜眼睛眼睛有些酸，他微微噘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不得不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吗？”
“是勉强。”
顾沉书说，“任何人都不可以逼迫另一个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可以逼季晚蓝。”
小包子听懂了这句话。
逼迫和勉强。
他不要妈妈勉强，他不要妈妈被逼迫。
顾若澜红着眼点头，“知道了爸爸，我不去就是了。”
顾沉书揉揉小朋友脑袋，大掌给他把额前的卷毛撩上去，再次露出光洁的小额头。
顾若澜：“……”
好讨厌爸爸！
顾若澜甩甩脑袋，卷毛又耷下来覆盖在额头前。
顾沉书牵着顾若澜往房间走，顾若澜又问：“那爷爷奶奶也不能告诉吗？”
顾沉书一顿，“不能。”
“那宋暖姨姨也不能告诉吗？”
“也不能。”
“那……”
顾沉书：“没有‘那’，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说，好了，我现在要换衣服去接你妈妈，否则迟到就不好。”
顾若澜跳起来，方才低落的情绪瞬间被抛在脑后：“完全不好！
绅士是不会让女孩子久等的。”
“对。”
顾沉书换好衣服出门，顾若澜则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看着爸爸开车离开。
顾沉书从后视镜瞥了眼小朋友可怜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强迫自己收住这种情绪，直径开车离开。
吴姨牵着顾若澜往别墅里面走，不消片刻，顾若澜又开开心心地蹦起来，问她：“吴奶奶！
今天晚上吃什么？”
完完整整看到顾若澜小朋友两种情绪自由切换的吴姨：“……”
小孩子果然是天生的戏精。
吴姨正色：“今天有你喜欢的芙蓉山药汤，等过几天你肚子完全好了就吃你最想吃的炸蔬菜丸子好不好？”
“好！”
顾沉书和季晚蓝约定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他抵达时是五点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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