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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楼聿并不知晓鹿衔枝有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他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袍，盘扣结得一丝不苟。
“我是不是真的......很卑贱？”
他自语般，低声起问。
苏二和那些人一样对他恶意满满，说话很难听，可他们说的绝大部分都不是假的。
他无法矢口否认。
意识到封楼聿在问自己，鹿衔枝坐在他旁边的板凳上，面对着他。
“聿公子都卑贱了，那我这个流浪汉岂不是低微如尘？”
开玩笑似的。
她笑，云淡风轻，仿佛一阵伴着早花春枝韵味的清风，不受世俗余寒拘礼。
封楼聿直直望着她笑时微弯的眉眼。
些许恍惚，些许凝滞，揉成一团塞进一颗缺失了五百年内核的心脏。
“如果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出人头地，那你一定能做到极致。”
原着里他未来确实是站上了权力巅峰。
也许是身处境中，让她暂时从剧情压迫中抽离出来获得一身轻松，也许是从未见过他在她面前柔软的一面，也许是氛围刚好……她不免说得多了些。
她和他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好到这一步。
鹿衔枝站起身，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我困了。”
她抬步就要走。
封楼聿及时出言提醒：“这几日不太平，你留在府中不要乱跑。”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整个首城都知道他娇藏起一个姑娘，爱重怜惜。
流言愈演愈烈，风言风语中他甚至都快要当爹了。
苏二卑鄙无耻，下流至极，恐会拿她威胁他就范。
“好。”
鹿衔枝背对着他摆摆手，不觉间走远。
见她离开，封楼聿蓦地松开手，袍角已被揉成皱巴巴一团。
怎么，回事？
身体，不对劲。
......
鹿衔枝万没想到前脚封楼聿才提醒过，后脚她被一道黑影掳走了。
她走在院子正中的主大道上，还没被阴影罩住呢。
这些飞毛贼，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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