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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仰头看向她，脸倏地就红了。
当然，并不是因为什么情情爱爱，而是他天生脸皮薄，容易脸红。
“呆呆要吃饭，要变人人。”
他解释道。
鹿衔枝望着他一头鹅黄色的小卷毛，实在没忍住，上前几步揉揉他的头。
呆呆人形的模样是一个半人高的小少年，短短的浅色发衬得他仿若一只绵羊。
性格也像，看起来又软又好欺负。
比起褚星祈，这才是能让她欢喜的弟弟！
“快过来吧。”
她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净了手，掰扯下一个大鸡腿递给他，“来。”
呆呆心里开心爆了，但面上还维持着礼貌客气。
“谢谢支支。”
他饿坏了，接过鸡腿，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鹿衔枝见他吃得满足，没由来地就想笑。
现在这样满心轻松的生活，是她想要的.......
察觉到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呆呆低下头，红了脸，默默侧过身背对着她。
见他不自在，鹿衔枝避开视线，“你爹娘呢？”
像是不经意一问。
呆呆的衣裳虽然干净，但很粗糙，身体比瘦骨嶙峋好不了多少。
没理由让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出门做业务。
“呆呆没有爹娘，呆呆没有朋友。”
呆呆很低落，“呆呆很笨，很弱，接不到业务，经常饿哭哭。”
召妖阵不算低阶阵法，会画这种阵的人基本都是中高阶修士。
浓郁的灵息所召的妖灵皆强悍。
也就只有鹿衔枝这种只会画阵却无强大灵息的人才能召唤他。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她问。
呆呆咽下一口肉，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是的。
呆呆以前有傻傻，但是傻傻饿睡着了，睡不醒。”
鹿衔枝默然。
这小呆鹅还不知道他的傻傻是饿死了。
“支支，你呢？”
鹿衔枝凝滞片刻，追忆过往，“我呀，我以前有父母，有朋友，有很多喜欢的东西。
我很开心，很满足。”
呆呆擦擦眼泪，“真好。”
他接着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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