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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淡漠又怯懦的模样。
即使受了欺负，也只会选择忍气吞声。
可眼前的虞酒，眼里只有冷漠和嘲讽。
这是虞酒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冷硬的神情。
虞寰宇低声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歉意，“小酒对不起，我妈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谅……”
“呵……不是故意？这话你信吗许寰宇？”
虞酒难以置信得望着面前的少年，颇为好笑得扯了扯唇角。
她站在距离虞寰宇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却仿佛两人之间隔了一个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大伯母说养我八年，可是你们住在我的房子里，花着我爸爸的赔偿款，才一步一步有了今天优渥的生活。
所以，究竟是你们养我，还是我在供养你们？”
“我这些年，玩具被抢，房间被占，受欺负了只能往肚子里咽。
可你们凭什么把我承受的一切当成理所应当？”
“我容忍你们一再伤害我，是因为当年你父母帮我父母操办了葬礼。
你们却把这当成理所应当，现在还要让我原谅？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对不起。”
虞寰宇缓缓垂下了头，眼底满是愧疚之色。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说这句话，但不说的话他于心不安。
虞酒冷笑一声，“对不起有用吗？”
“许寰宇，你知道我每次被关在阁楼里的时候有多怕吗？你知道那里面有多黑吗？你知道打雷的时候我有多崩溃吗？”
“你凭什么以为，你的道歉我一定要接受？你让我回去我就一定要回去？我是你们养的狗吗？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是这样的……”
虞寰宇紧皱着眉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这些年，虞酒所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昭示着他们这些年对虞酒的伤害。
而现在，虞酒却连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留给他们了。
虞寰宇原本坚定的心有了片刻的松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虞寰宇还是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你的人生不应该被毁掉，你知道厉三爷有多可怕吗？你知道他残疾毁容了吗？”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绝对不是个好人。
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那又怎样？”
虞酒倔强得昂着头，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
她望着面前的少年，一字一顿道：“他是毁容了，也残疾了。
即使真的性格暴躁，阴戾，那又怎样呢？”
“他给了我一个家啊。”
在签下协议的那一刻，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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