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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身上，董风睁开眼睛，推开蒙在头上的棉被，双眼血红。
“你穿衣服了吗？我进来了。”
张晓初在外面喊。
“等等。”
董风叫了一声，胡乱套上衣服裤子，爬起来去开门：“嗯？张妹子。”
“你眼睛怎么了？！”
张晓初一看董风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董风眼睛里密密麻麻全是血丝，连眼白都快看不见了。
“我没事。”
董风回答，声音有些沙哑：“齐然呢？”
“到车库取车去了，他让我喊你。”
张晓初说道：“你们是要去训练馆吗？”
“对。”
董风说：“等我几分钟，我洗把脸就出来。”
“要不休息一天吧，你状态不好。”
张晓初说道。
“没事儿。”
董风连连摆手，转过身，在洗手间门槛上绊了一下：“张妹子，你先走吧，你走吧。”
张晓初盯着董风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身自己下楼了。
董风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脸，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董风，我知道，你不想这样，你想逃”
“但是，别堕落自己”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你是职业，职业篮球运动员”
董风将手里的一捧水猛洒在脸上，手按着瓷砖墙面，喘着粗气。
“哎呦，然少啊！”
齐然刚把柯尼塞格从地下停车场倒出来，转脸看倒车镜。
就见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从不远处走来，和他打着招呼，臂弯里挽着一个漂亮的女孩。
齐然发了愣：“吕暮？”
“正是！”
青年走到柯尼塞格旁边：“好久不见啊。”
他又拍拍车门：“怎么，原先那台不要了？”
“送人了。”
齐然笑了笑：“好久不见。”
“唉，你们怎么都换了。
就我那台世爵，跟他妈老爷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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