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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似乎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不能再和于怀鹤对视了，他的脸太烫了，偏过头，含混地点了灯：“……都可以。”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想做什么都可以，归雪间知道的，不知道的，在他承受范围内或外，答案是都可以。
nbsp;nbsp;nbsp;nbsp;幔帐落下，在这个狭小的、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里，一切都是昏暗的。
归雪间的衣服被一层一层地剥开，褪去，散漫地落在床沿边。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吮吸着归雪间的身体，在雪白的、毫无瑕疵的皮肤上落下很多痕迹。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反应很纯真，反抗很微弱——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自己的本能，处于将要融化的边缘了。
nbsp;nbsp;nbsp;nbsp;恍惚间，归雪间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发生了好多事。
nbsp;nbsp;nbsp;nbsp;当时是为了逃命，但是外人似乎都认定他们是私奔了。
nbsp;nbsp;nbsp;nbsp;私奔是要做道侣的。
nbsp;nbsp;nbsp;nbsp;嘴唇被咬了一下，不疼，归雪间回过神。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捞起归雪间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
nbsp;nbsp;nbsp;nbsp;龙傲天果然是假装的，表面上像是没有听到自己的推拒，自顾自做想做的事，实际上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一清二楚，连一瞬的失神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将手臂横在眼前，有点逃避的意思：“我在想，那时候离开白家，祭典上的人都以为我们是私奔。”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哦。”
nbsp;nbsp;nbsp;nbsp;又勾唇笑了：“那时你才十七岁，年纪太小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那时是未婚道侣。
nbsp;nbsp;nbsp;nbsp;现在十九岁了。
nbsp;nbsp;nbsp;nbsp;在修仙界，这样的年纪还是小了点。
但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有十九了，好像也不早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的吻逐渐向下，压着归雪间的腿根。
nbsp;nbsp;nbsp;nbsp;他张开手掌，微微用力，雪白细腻的皮肉从指缝中溢出来，有一种青涩又情色的意味。
nbsp;nbsp;nbsp;nbsp;疼痛，愉快，所有前所未有、超过认知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归雪间的身体好像负担不了，濒临崩溃，忽然眼前一黑。
nbsp;nbsp;nbsp;nbsp;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整个人像是被剖开，和于怀鹤之间再也没有阻隔，真正地贴合在一起，他向于怀鹤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
于怀鹤。”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嗓音颤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不停地叫这个人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用吻，用别的来回应。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视线模糊，反应慢了很多，过了很久才意识到于怀鹤捞起自己绷紧到极致的小腿。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受的伤不就在腰腹吗？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又不敢动，怕不小心碰到这个人的伤口，只好像一个玩偶一样任由于怀鹤的摆弄。
nbsp;nbsp;nbsp;nbsp;幔帐轻轻摇曳，烛火一直亮着，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湿透了，最开始是体温升高的薄汗，然后是泪水。
nbsp;nbsp;nbsp;nbsp;他的气息，声音，皮肤，每一处都留有于怀鹤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最后，归雪间沉溺在于怀鹤的怀抱里，昏迷了过去，他的呼吸很热，眼底湿漉漉的，全遗留在了于怀鹤的身体上。
nbsp;nbsp;nbsp;nbsp;不知白天黑夜，归雪间醒过一次，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翻身时被拽疼了，睁开眼，模模糊糊地发现于怀鹤没睡，正看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归雪间，那样长久的，沉默的，好像不想错过归雪间任何一个呼吸的片段。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气音：“怎么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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