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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周密严谨的准备，看似万无一失，天地间只剩他跟他的对峙。
为的是什么？
为的，绝不可能是消灭他顾至宇。
毕竟，以他的修为和法力，不论是消灭他还是吞噬他，于玄龙来说，都完全没必要这般谨慎。
心底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顾至宇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眼眸幽深，神情复杂望着玄龙。
“你为了与我合为一体，难道甘愿做另一个人？”
玄龙缓缓站起身，徐徐踱步上前，目无波澜，淡声道：
“没有另一个人，等你真正与本神合体，自然便会明白，你与吾，本就是一人。”
在玄龙看来，顾至宇自浊世中诞生，他被渲染了太多凡人的思维，情绪，执念。
他的格局不够辽阔，所以无法理解神明的意念。
他是万古兽神之主，他缔造了世间的大半生灵，缔造了顾至宇，顾至宇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他属于人格的部分更完整，更圆满。
但顾至宇，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够圆满的他，就不是真正的他。
玄龙掌心玄光凝聚，不疾不徐地勾拉牵引着顾至宇体内的某种力量。
顾至宇胸膛中气息一窒，清晰感应到原本与他合体的龙鳞，像是受到了召唤，在自主意识的剥脱。
他瞳孔微缩，凝神看向玄龙，心念驱动，试图抵挡玄龙牵引的灵力。
但最终，无济于事，龙鳞猛然自他胸口涌出，那一瞬间，顾至宇感受到自己力量被强势剥脱，元气受扰气息骤乱，他强自凝神镇息，才不至于一口血喷出来。
龙鳞投入了玄龙的掌心。
玄龙掂着那片龙鳞，神情平静淡漠，龙鳞化作金光，在他掌心消失，他眼帘掀起，看向略显狼狈的顾至宇。
“你明白了吗？”
顾至宇面色苍白，喉结轻滚，眼底玄黑异色越聚越浓，即便是被玄龙所伤，他还是并不畏惧。
“明白了什么？你缔造了我，便可以消灭我吗？”
玄龙下颚微偏，幽幽凝视他。
顾至宇唇角冷牵，“你的确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你能将我的元神牵引到这里来，如同召唤龙鳞的归附一般容易，你能操控的只是你所缔造的东西，而我的意念，并非你缔造的。”
玄龙眸色暗晦，神色不明。
“无论是人还是仙，是神还是魔，他们的身体和灵魂，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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