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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需要牺牲。”
老妪漠然道，“没有等级，何谈文明？没有血统，何谈正统？你们毁了云台观的镜，可只要血脉仍在，玄纲就不会亡。
下一任大宗正已在培养之中，再过三年，他将踏上祭台，唤醒真正的承天鉴??不是那一面假器，而是藏于洛阳地宫深处的原版。”
司马昱心头一震：“原版？”
“不错。”
老妪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武王所铸三镜，承天鉴唯一，其余皆仿。
真正的镜子从未离开中原，一直沉睡在魏晋皇陵之下。
只有集齐七地遗物、七星连珠之时，才能开启地宫。
而今，六件已归位，只剩最后一件??‘宣帝玺’。”
“所以你们抓阿奴，并非因为她真是纯血，而是想从她口中逼问玺印下落？”
老妪不答，只意味深长地看着阿奴：“她说不出，因为她根本不知道。
但她母亲知道。
那位在二十年前失踪的女史官，曾亲手整理过晋宫密档。
她在逃亡前，把玺印藏进了……一首诗里。”
阿奴浑身一颤：“母亲……她留下的那首《秋辞》？”
“没错。”
老妪点头，“‘落叶归根处，孤雁不成行。
寒砧催万户，明月照空城。
’这二十字，便是线索。”
张玄素猛然醒悟：“‘空城’指的是废弃的建春门！
‘寒砧’是打铁之声，暗示匠作监旧址！
那里曾是晋宫兵器坊所在！”
“你们休想得到它！”
赵元度怒吼，拔刀欲上。
老妪却只是轻笑，挥手按下身边机关。
轰隆一声，天花板开始闭合，出口即将封闭。
“你们可以杀我，但阻止不了未来。”
她冷冷道，“玄纲如风，无形无相，生于庙堂，藏于乡野。
今日你们赢了，明日我们重生。
血统不会断绝，纲常终将回归。”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心脏。
卢清漪收弓，冷声道：“你说我们阻止不了？可我现在已经射杀了你。”
老妪缓缓倒下，嘴角仍带着笑意：“杀我一人……无济于事……钥匙……已传递……”
随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整座地宫开始剧烈震动，地下水涌入通道，火焰逐一熄灭。
“快撤！”
司马昱大吼。
众人拼死突围，在洪水淹没密道前冲出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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