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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一段录音从淤泥中打捞出来并公开播放后,舆论彻底失控。
录音里是一个约莫十岁女孩的声音,断续颤抖:
>“护士姐姐说,只要我不哭,明天就能见到妈妈。
我已经三天没哭了……可是我还是没见到她。
今天他们又给我打了针,脑袋好重……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不是本来就不该存在?如果我能变成空气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难过……”
这段音频在网络上持续传播,七十二小时内被转发逾千万次。
无数成年人留言称自己童年也曾接受过类似“治疗”
,甚至有人翻出儿时病历,发现“情感钝化疗程”
赫然列于接种疫苗之后。
抗议浪潮席卷多地,三所仍在运营的认知调控中心被迫暂停服务,两名前研究员主动自首,供述了当年如何通过药物和电刺激抹除儿童对创伤事件的记忆。
就在此时,首都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周临突然召开记者会。
他曾是“结构性遗忘疗法”
的主要推广者之一,被誉为“现代心灵工程奠基人”
。
面对镜头,他摘下眼镜,声音沙哑:
>“我曾经坚信,痛苦是可以切除的肿瘤。
我以为消除记忆等于治愈伤痛。
直到我女儿去年自杀未遂,醒来后对我说:‘爸爸,你把我小时候的事全都弄没了,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们错了。
错得彻头彻尾。”
全场哗然。
几天后,一本署名“全体幸存者”
的电子书《失语者年鉴》悄然上线,收录了三百七十六位亲历者的口述实录。
书中特别设立“空白章节”
,邀请读者填写自己的沉默往事。
短短一周内,空白页被填满逾百万条留言,其中最多的一句是:“原来我不是疯了,我只是太早学会了闭嘴。”
小禾受邀前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演讲,主题为《语言作为抵抗暴力的第一道防线》。
她在台上没有使用幻灯片,也没有引用数据,而是打开一个老旧录音机,播放了一段五秒的杂音。
>“这是我在湖底录到的最后一段信号。
科学家说它是无意义的电磁干扰。
但我知道,那是某个母亲临终前试图呼唤孩子时发出的气息震动。
我们听不懂,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台下寂静良久,随后掌声雷动。
决议草案随即提交,提议将每年清明定为“全球记忆日”
,倡导各国设立公共倾听空间,保护个体叙事权不受任何形式的技术干预。
尽管遭到部分国家反对,认为此举“助长非理性情绪蔓延”
,但最终以压倒性多数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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