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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是邢老大建的厂子，余甜现在正站在邢老大的工厂门口。
邢老大怒斥道：“你开什么玩笑？”
“有没有开玩笑，你跟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甜没有进工厂大门，而是直接绕过邢老大，往工厂的后面走过去。
工厂的后面是一条河，余甜就在这河边停了下来。
香也刚好在这个时候燃到了头，熄灭了，但熄灭之前，大家看到烟雾指的方向，正是河里。
“就是这了，找人来捞吧。”
余甜转身对邢老大说道。
“开什么玩笑，就算在河里，还能一直在原地不成？”
邢老大不屑的说道。
这条河不算窄，河里的水也不是死水，河面瞧着平静，下面的水却流的很快。
如果真的有尸体，哪还能一直在原地不动？
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会涨大成一个球，就算是在河里，也是浮在水面上了，一眼就能看见。
不管怎么说，邢老大是不相信的。
余甜道：“有没有你下去看看自然一目了然，赌约在，就算没有你也不损失什么。”
邢老大一想是这么一个理，可这个河却没有那么好下。
倒不是因为河水凉，天已经渐渐暖了，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至少十几度，就算光着膀子下个水也没有多凉。
大家忌惮的是河里的味道。
邢老大的工厂依着河而建，平时没少往河里面偷偷排放污水，好好的一条河，却常年散发着臭气。
大家就是平时灌溉庄稼都不想用河里的水，怕烧苗。
邢老大当然没想自己下河，刚好后面跟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其中就有几个壮劳力。
他问道：“谁会水？能不能帮我下河看看？”
“这水这么臭，你自己下呗！”
“就算水不臭，下水捞尸体的活也不好干呀！”
“就是，我可记得邢老大自己会水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邢美荣捂着鼻子，拧着眉头看着河里的臭水，对邢老大说：“大哥，实在不行掏点钱吧。”
邢老大想了想，下河之后验证之后，他就能净赚一百万，便扬声道：“谁下河，我给他一百块钱。”
还是没人吱声。
“两百！”
“三百！”
依旧没人吱声。
最后邢老大一咬牙，直接加到了一千。
为了从余甜手里把钱挣到手，邢老大已经拼了。
这个时候，有人接话，“你把钱开这么高，可别是空头支票，扭脸不承认了。”
邢老大道：“邢二军，你要来吗？我知道你水性好，只要你来，我立马把钱结给你，绝对不赖账。”
邢二军这才从人群中走出来。
当着大家的面，邢老大也当场给邢二军转了一千块钱。
邢二军收到钱之后就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纵身一跳进了臭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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