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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咬着牙，一脚踹在那摔坏了水盆上，咚一声烫金水盆砸在那花盆架子上：“如今又开始伤害自己身体？”
摆放在上面那个甜白瓷，里面插着两株莲花与莲蓬，连带着花瓶一起掉了下去。
四阿哥接着又怒吼一声儿，“是故意是吧，故意伤害自己来报复我？”
他指着自己心口，只察觉到里面鲜血淋漓。
“你报复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何要折磨自己？”
他撕心裂肺发泄着，叶南鸢却始终不说话，只眼神落在那甜白瓷花瓶上，碎片碎了一地。
连带着那莲花与莲蓬砸在了地上。
眼神转了转，叶南鸢赤着脚往那儿走去。
四阿哥撑着头，将那抹水意从眼眶中逼了回去。
这几日遭遇太多，浑身疲惫总算是找到一个发泄口，吼出来后只觉得浑身力气都仿若个跟着泄了个干净。
正撑着额头一脸疲惫抬起头，却见叶南鸢走到那一地碎瓷片面前，她赤着脚踩在满是水渍地毯上却是半点都仿若感受不到。
直到走到花架旁，毫不犹豫半跪了下去。
“你又做什么？”
四阿哥心下吓了一跳，立马上前，他几乎是立即就抓住叶南鸢手，将人往地上一扯。
两人手掌握紧，指尖颤抖下，叶南鸢手上那带着水汽莲蓬也握在两人手中。
四阿哥垂下眼神，眼神一顿。
那日，事情还没发生前，他还高高兴兴拉着叶南鸢在湖面上泛舟，他给她摘花，还说过，下次莲蓬熟了会带她一起去。
可事情发生之后，每日里都是数不尽事，他一边处理着公务，一边去分心惦记着叶南鸢，这几日来浑浑噩噩，竟是连莲蓬都熟了都不知晓。
拉着叶南鸢手指一颤，四阿哥狼狈放了下来。
“我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无声解释道。
他太过着急，怕叶南鸢伤害自己，一时情急这才动了脚，却是不知砸到了花瓶。
“不知道？”
叶南鸢讽刺一笑，眼神总算是舍得施舍给他了，捧着莲蓬手轻轻地转动了一圈，她手上还是刚刚自己搓出来印子。
“贝勒爷多无辜啊，一句轻飘飘不知道就掩盖了这些日子来所以东西，抹杀掉那些不堪。”
她低着头，将那莲蓬打开。
泛着通红手指细细剥了颗莲子出来，莲子是新鲜，白嫩嫩在她手心上，叶南鸢指腹夹着转了转，随后塞进嘴里吃了下去。
莲子没除莲心，她却吃是面无表情，一颗借着一颗，直到整整一个莲蓬都吃完了才放手。
“受下苦太多，如今吃下这些，竟是不觉得苦了。”
叶南鸢轻笑了一句，仰着头问着四阿哥，“贝勒爷又来做什么呢？”
她眼神迷茫又不解，眉眼轻拧着仿若是一吹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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