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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韫沉默地等着电梯，目不斜视地看着面板上的数字跳动。
她头一次反感裴元的办公室为什么会在18层，而一楼大厅里，根本没有其他的通道可以直达！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也很少有机会被这么多陌生人围观，周围人的目光简直要化作一层保鲜膜，快把她窒息了。
面前的电梯门一打开，里面的人就瞬间认出了她来。
小方热情似火地打招呼，“程小姐！
是来找裴总吃饭吗？”
程韫对她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名字，笑了笑点头说是。
而随着她叫出了程韫的身份，电梯里的十来个人“哗啦”
一下全都涌了出来，齐刷刷列成两道。
周围等电梯的人也相当自觉，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程韫面前瞬间就是一大片空地，电梯仿佛变成了她的专属通道。
这原本是裴元本人才有的待遇吧，原来她现在这么有牌面的吗？qw公司还真是阶级分明，素质颇高，居然给她和裴元直接列为同一级别了。
当惯了公司小透明的程韫，这下子简直有点儿受宠若惊，猛地吸了一口气。
小方根本没打算动弹，还在电梯里笑意盈盈。
“请进请进~我这就送你上楼。”
时间不等人，顶着众人的目光程韫勉强笑着点头，匆匆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大家。”
就快步上了电梯。
果然，身后没人和她一起。
小方和个专业电梯工一样，等她进来，就殷勤地按下了“18”
的数字。
电梯上升，程韫咳嗽了一下，脸上有点发热。
她小声说：“没必要这么客气，你下楼是去吃饭的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午饭时间还特意陪着她跑一趟，这个小助理怎么回事，未免也太会巴结人了吧。
她人真好，真有礼貌。
小方含情脉脉地看着程韫，摇了摇头。
配给裴总这个坏脾气的臭领导，美女你真可惜啊！
程韫见她摇头不说话也只能闭嘴，电梯一停下来，她说了声谢谢就直接往裴元的办公室走去，一路收割无数目光。
这下子，就连程韫也觉得不对劲了。
18楼的这些员工，理论上应该是最淡定的。
因为他们各自都见过程韫好几次了，裴元还和程韫一起携手出现过，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怎么今天，人人看她的眼神都开始升温了？
其中必然有鬼啊！
程韫想了想，脚步一转先去找李明月，想问一问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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