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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烟眼皮都没抬：“这是我赏给你的，你当然不用计较，还得摇着尾巴感谢。”
“也亏你，一个二手货当成什么宝贝。”
“你！”
裴晚晚一肚子坏水，现在她又低低地笑了。
“行，我不计较。
但是付烟，你觉得张姨会不计较吗？”
“张姨今天约了我去喝下午茶，你说，她要是心疼地问我，我该不该跟她说这一巴掌，是她的宝贝女儿打的？付烟，你说要是张姨知道了，她又是个什么态度？这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母女感情呢？”
听她提张雪燕，付烟眸子微暗，“挑拨离间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随便你，我不在意。”
在她心里，张雪燕已经不是她的母亲了。
“呵，付烟，我最了解你，张雪燕是你最在意的人。
付烟啊，我最喜欢看你血亲在你身上捅刀子的画面。”
如果是平时，付烟肯定会被她的话激怒，可是今天她无心听这些。
她眼神恍惚，心里在想的却是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男人。
绿茶的哥哥都快要噶了，她这个当事人，哪还有心情管绿茶？见自己阴阳怪气了这么多，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晚晚不爽了，声音刺耳：“付烟，付烟！
你耳聋了吗我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付烟这才想起她。
“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现在烦得很，没心思跟她周旋。
裴晚晚又话锋一转：“昨晚睡得还好吗？”
“什么意思？”
付烟皱眉。
裴晚晚又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仿佛任谁在她面前都是低贱的平民。
“昨晚我哥不是去找你吗？协议书，你也看到了吧？我是裴家的掌上明珠，裴家什么态度，你也看见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就立马让付烟被拉回了屈辱的昨夜。
付烟攥紧了手指，骨节泛白。
裴晚晚见她沉默，气氛僵凝下来，勾唇，更得意了。
“付烟，看见了吗？在绝对的权利和金钱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你说你，一个暴发户的女儿，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连你的亲生母亲都站在我这边，真是个可怜虫。”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签了协调书拿着我哥给你的钱，有多远滚多远。”
裴晚晚勾唇，如毒蛇吐出信子，“不然……我会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付烟攥紧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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