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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感比往常更胜，姜云扶着墙，脸色苍白。
脚在迈出去的那一刻有些发软，姜云缓了一下后，就不再浪费时间。
等到了家门口，姜云迅速抽出钥匙打开，直接跑进了父母的房间。
姜云已经很熟悉急救流程，不再需要拨打电话辅助，她更愿意节省下这一点儿时间来抢救。
“砰砰——”
房门被猛地拍响，外面的人急切地想要冲进来，甚至发展成了用脚踹门、用身体撞门。
姜云丝毫没有紧张，严谨地对待着妈妈的伤口。
但这一回，她没有打开手机录像。
姜云手上动作不停，声音不容置疑，恰好能让门口的人听到：“冯兴泽，是你吧？”
姜云说得肯定，但实际上并无完全确切的把握。
她在赌，赌她看见的、凶手不稳定的心态。
如果她说中了，凶手大概率就会自己暴露自己。
门外的撞门声停滞一瞬，随即更加疯狂。
答案水落石出。
姜云内心升起荒谬的感觉，闭了闭眼，启唇轻轻道：“为什么？”
门外彻底没了动静。
姜云没有停止：“因为你的妻子死了？”
无人回答。
“再进一步，因为你的女儿也早就死了？”
姜云带着些许不受控制地恶意道，“她们死的痛苦吗？”
门外回应她的，是不顾一切也要撞开门的响声。
说完那句话后，姜云闭了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时间悄然流逝着，房门摇摇欲坠，警笛声也由远及近，贯彻云霄。
姜云说话了：“今天我不会死在这儿，冯兴泽，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
姜云抬头看向门口，像是在和门外的人对视，掷地有声道：“我迟早会把他从阴沟里揪出来！”
说不清是警察的到来让门口的人慌乱，还是姜云的话让他慌乱，粗涩难听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
话未说完，门口的人就匆匆离开。
警察一如既往地冲入房间。
依然还是成实陪着姜云去了医院。
“你还好么？”
成实觉得面前的人各种意义上都很奇怪。
说紧张，好像看起来还好。
但是说放松，那不是更怪了？
正常人发生了这样的事能放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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